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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縱使朕心機甚重,也從不會算計你,你莫要怕朕。」
穆溫煙這個時候哪裡敢造次?
亦是不敢矯揉造作的!
整個穆家,還有她自己的小命都攥在蕭昱謹手裡呢。
再想想她腹中的小娃娃,穆溫煙頓覺前途一片茫茫,縱使一盒栗子糖也挽回不了她的心情。
蕭昱謹俯身親了親穆溫煙的眉心,到底不敢招惹她,否則受罪的只能是他自己,「你好生養胎。」
他起身要走,穆溫煙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袍一角,她的心智到底還是不夠,沒有忍住,直接問出了口,「接下來,皇上打算怎麼做?穆家……沒有幫著傅恆澤,爹爹是個顧全大局的人,西南百姓才是他最在意的,先帝已故,爹爹真正忠於的是大楚。」
蕭昱謹眉心緊蹙,穆溫煙的小心翼翼讓他心頭不快,但男人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離開之後,俯身給穆溫煙掖了掖身上薄衾。
穆溫煙,「……」
怎麼覺得還是當個小傻子比較順遂安逸啊?!
蕭昱謹走出了屋子。
穆凌當即站直身板,清了清嗓子,可能是擔心被帝王誤解,他明明沒有「做賊」,卻像極了做賊心虛之態。
「咳咳咳……皇上!」
穆凌態度恭敬,除卻有種莫名的做賊心虛之外,還有不打自招的嫌疑,「臣並不知傅恆澤會闖入府宅,他此前也在西南小住,對穆家宅邸地形瞭如指掌,臣部署在外的護院絕對不會放水!」
站在一旁的花菇,「……」
這位國公爺怎麼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皇上如此精明,當然看出來穆家今日並未幫襯傅恆澤。
國公爺這般急著解釋,很不明智啊。
花菇面無表情,對穆家的男子愈發沒了期待。
蕭昱謹輕應了一聲,沒有將花菇當做外人,當著她的面,問道:「岳父還有什麼事,直言吧。」
穆凌當即撩袍跪下,錚錚漢子第一次向搶走自己女兒的人服軟,「懇請皇上莫要怪罪煙兒!煙兒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啊!」
蕭昱謹唇角一抽。
他讓一個「孩子」有孕了……
穆凌一慣不會說話,蕭昱謹太陽穴脹痛,不與他計較,「煙兒幫了朕大忙,朕為何要怪罪?」
他計較的不是穆溫煙求他放走傅恆澤。
他真正在意的,是穆溫煙心裡的人到底是誰。
穆凌僵了僵。
嗯?什麼意思?
他為甚總是聽不懂蕭昱謹的話?
夫人不在身邊,他就少了一個智囊,難怪夫人臨走之前,讓他守在家中即可,莫要有任何動作……
夫人讓他莫動,他當真就不該動啊!
自古,君臣之間總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除非利益一致。
而如今,穆家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穆溫煙有了皇嗣,即便穆凌不想去爭,但為了外孫,也只能去爭,他抱拳道:「穆家從今日起,全憑皇上調遣!」
穆凌一根筋,又是老古董,他與先帝,以及冠軍侯曾是過命之交,讓他改認新主當真不易。
蕭昱謹上前一步,親手扶住了穆凌的雙臂,讓他起身,「那朕就多謝岳父了。」
穆凌眉梢一挑,這混帳小子以前是不是就打了煙兒的主意?他彼時只顧著打戰,竟是忽視了煙兒早就被群狼環伺。
罷了!
時至今日,還得往前看。
穆凌將前幾日收到的飛鴿傳書遞給了蕭昱謹,「皇上請過目。」
蕭昱謹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一起皆在他的預料之中,帝王並未盛怒,反而唇角一勾。
穆凌卻是憂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