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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很大麼?”李旭給秦子嬰倒上一碗酒,小聲追問。
劉弘基到別的桌上向弟兄們致謝去了,熱鬧也跟著他移動到另一張桌子上。李旭心中有事,秦子嬰心情不佳,二人剛好坐在一起偷偷地交流。
“大,往大了說稱得上前朝皇族遺脈。在前朝與本朝交替時有功於先帝,把自己的同族都殺了當蒲包。所以被先帝特意留下了來守宇文家香火。到了當今聖上這,又因為平叛有功,生子有福,家中將軍,尚書出了一大堆!實際上,就是個放羊的奴隸,崛起時間沒幾天…”秦子嬰用極其簡短尖刻的話語向李旭介紹了宇文家的背景,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
宇文述本姓破野頭,是鮮卑族埃豆歸家的奴隸。魏孝文帝革新的時候,全體鮮卑人改漢姓。破野頭的主人家改姓宇文,作為奴隸的他不得不追隨。後來宇文家的祖先在歷次朝代交替時眼光獨到,慢慢建立了自己的家族。到了宇文述父親父宇文盛這輩,己經在北周當上了柱國大將軍。
開皇元年,北周氣數喪盡,禪讓社於大隋。有很多宇文家的子弟不識時務,舉兵造反。字文迷少年從軍,殺盡同族,為大隋皇帝立下漢馬功勞,被破格提拔為上柱國,褒國公。
後來在大隋滌盪江南,平定西域的戰爭中,宇文述功勞都不小。當然,最大的功勞是培養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兒子宇文士及,與當今皇帝結成了兒女親家。
“我可夠倒黴的!”聽完宇文世家的來歷,李旭小聲嘟S了一句。想到自己剛剛冒出些頭來,就惹上了這樣一個大麻煩,不覺心中有些忐忑。再想想宇文士及關於唐公李淵是刻意拉攏,非真心相待的評價,心情更是鬱郁,連喝到嘴裡的酒都突然一下變成了苦味。
秦子嬰見李旭哭喪著臉,以為他心中害怕,仔細想了想,又低聲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以今天你在點將臺上的仗義表現,唐公心裡必然念你的情。縱使宇文家拉攏不成而有心與你為難,有唐公在,他們也需要仔細斟酌!”
“仗義?”李旭有些懷疑地問。白天他在點將臺上回答皇帝陛下的問話失誤,害得唐公連忙出列解釋他並非刻意何私照顧自家子侄,現在想想,當時的情形好不馗尬。這麼糊塗的行為唐公不跟自己計較便是大度,又怎麼會認為自己仗義?
“如果我是你,當皇上問及那句話,理應的回答是‘來懷遠之前與唐公素未謀面,到了這裡才知道彼此是同族,,而不是自認為其子侄。你那麼一回答,等於自認為唐公心腹。然掃了很多人的興,但也禍福難料。唐公當時為了避任人唯親之嫌,表面上肯定要跟皇上辯解一番。私下裡他卻會覺得你知恩圖報,不為眼前富貴所動。事後,他自然會把你看得更高些。退一步,即便他不承你今天的情,別人若明知道你是唐公心腹還想害你,等於直接向他李家挑釁,不由得他不插手!”
“啊!”李旭張大了嘴巴,半塊雞肉塞在了嗓子眼,咽不進去亦吐不出來。聽了秦子嬰的分析,他終於明白回答一句皇上的問話,還牽扯到這麼多利害得失於其中。既然在別人眼裡自己己經是李家嫡系,也難怪宇文士及專程找上門來挑撥離間了。
看看舉著酒碗在旁邊桌子上與弟兄們一對飲的劉弘基,看看似醉非醉,雙目卻雪亮異常的周文遠,再看看身邊認認真真替自己分析形勢的秦子嬰。他突然發現,原來做人的學問這麼多,遠遠高於從小到大背過的書本。
“你看那些世家,一個個表面文質彬彬,其實骨子裡邊髒得很。”秦子嬰的酒有些喝高了,趴在李旭肩膀上,含糊不清地嘀咕,“可這世道就是為他們而設”,他看看被大夥眾星捧月般圍在中央的劉弘基,繼續在李旭耳邊嘀咕道:“想要做點正經事兒,你要麼依附一個世家,要麼自己建立一個家族,否則根本無處下手!”
“老夫今生最得意之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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