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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之間點點頭,二人並肩站到了自家陣前,揮舞著鋼刀大聲喊道:“有進攻我護糧兵者,即圖謀禍害軍糧。大夥儘管放箭,殺頭的事情我們哥倆個擔著!”
他們兩人一個負責分配房屋營帳,一個掌管器械糧草,因為職務的緣故在士兵們中間素有些人脈。再加上秦子嬰為無數人捉刀寫過家書的關係,大夥此刻即便心中害怕,出於義氣也不能退了。當即刀尖向前,弓弦向後,隨時準備向對面的友軍發起致命一擊。
“殺,殺,殺出事情來我擔著!”黃臉武將本意也在威懾,沒想到卻踢中了塊鐵疙瘩。一時間騎虎難下,不顧一切地大叫道。
眼看著鬥毆就要演變成一場大規模火併,突然間,遠處又傳來一陣號角聲響。招展的旌旗下,百餘名騎兵迅速包抄到了府兵們身後,彼此錯開,擺出一個攻擊陣型。
“前方可是左武衛麥大將軍麾下,唐公帳下護糧別將劉弘基這相有禮了!”當先鐵甲騎士縱馬上前,拱手問候道。
酒徒注:何草不黃,見於詩經…小雅
第三章 何草 (二 上)
第二卷功名誤第三章何草(二上)
聽見來自背後的呼喊,讓黃臉將軍不得不放棄了將面前二百護糧兵碾成齏粉的**。
從對手握刀的姿勢和盾牌的高度上,他就能判斷出擋在自己前面的是一群新兵蛋子。對於這種沒上過戰場的菜鳥,麾下身經百戰的府兵們只需一次衝擊,即可將他們殺得落花流水。
但是,背後那支已經擺開了攻擊陣列的鐵騎也可以同時讓他麾下的府兵潰不成軍。這麼近的距離,沒有任何長兵器相助,再強的步卒也擋不住騎兵一衝。黃臉武將有些納悶,他弄不清楚對方是怎麼做到繞過懷遠鎮這些東一條西一趟狹小的街道迂迴到自己身後的。更不明白的是,誰給了護糧兵膽子讓他們敢跟左武衛大將軍爭風吃醋。
這些都不重要了,他能夠弄清楚自己面臨腹背受敵的窘迫境況已經足夠。身背後那個穿著鐵甲的別將不打算將衝突擴大,他已經表露了足夠的善意。身為這五百府兵的主將,黃臉將軍也不得不以同樣的“善意”去回覆。
“左武衛車騎將軍麥傑,奉命在此執行公務。劉將軍,你的部下不在營中護糧,怎麼全跑到大街上來了!”府兵們聽見自家主將氣哼哼地打著官腔,聲音遠沒有剛才傳令戰鬥時有氣魄。
“我聽聞有人在街頭鬧事,怕釀成事端來威及軍糧安全,所以不得不來看看!”劉弘基在馬背上再次躬身,不卑不亢地回答。對方主將轉過身來時,他看清出了此人的鎧甲。是五品車騎將軍的打扮,比自己這個別將整整高了一級。
這種對話本來就沒什麼內容,雙方氣焰再囂張,也沒人敢明著說自己是為了一個女人而與友軍刀劍相向。兩個主將互相注視了一會兒,忽然同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劉將軍執行公務,怎麼把我麾下的弟兄給綁了起來。弟兄們,兩旁散開,聽劉將軍給大夥一個解釋!”黃臉將軍麥傑笑夠了,陰陽怪氣的命令。
動武,自己一方肯定吃虧。況且真要是殺了人,自己的前程也會受到影響。戰場上贏不下的場面,只好想辦法在官場上賺回來。反正李淵那廝只是個護糧督尉,照著自家將軍差了無數級。
眾府兵暗鬆一口氣,收起兵器退向道路兩旁。前面和後面的將士都不是敵人,為了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與自己人拼命本來就不是他們所願。況且將軍大人已經鬆了口,大夥沒必要再硬逞強
“我聽說有人砸了我麾下秦參軍家的大門,要搶他的老婆。還以為是對面的高句麗強盜殺了過來。原來是一場誤會,來人,將劉參軍的弟兄們放了!”劉弘基大笑著命令。
他的打算也是息事寧人,雖然麾下護糧兵此刻佔了上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