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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詩。”
天人似乎是嚥了咽口水,又不知死活的問了一句:“那敢問西浦大人為何不穿黑衣了?”
西浦詩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心中算計著她在剛剛背叛過攘夷軍後,站在坂田銀時身後說出,“她是為了戰場上顯眼的人只有他們兩個”這種話收穫的戲劇性有多高,嘴便先大腦一步說出:“不知這位前輩身處何位,竟要關心這種後勤兵要管的事。你們這一隊是不是沒了人,竟推舉了一名雜務兵做首領?”
綠皮天人身形顫了顫,連忙九十度鞠躬說著對不起,還奴顏婢膝地將西浦詩迎送回了天人的基地。
西浦詩這廂心情可不怎麼明朗。她本是準備在回城後就找個機會解決掉坂田銀時,省的夜長夢多。誰料她卻在向三城彙報戰況時提出了她後悔了後半生的決定:“你讓我解決的那些人不消多時便會來營救白夜叉,所以你只管佈防,便好引魚上鉤。”
“你怎麼能確定?”悶悶的聲音從厚重的面紗後傳出。
“你若信不過我,那你不妨就將白夜叉殺之後快。”西浦詩聳了聳肩,不管對方的回答,扭頭回了房間。
此時安靜地過分的房間內,正中央的少女翻來覆去的動作卻擾了氣氛。費盡千辛萬苦在訓練中存活了下來,卻因為指派扔到了無親無故的敵軍中當那什麼勞什子內奸。
如若後來她因為輾轉於黑白兩面而萬分緊張的大腦喜歡上了這份工作,那麼如今她若是策劃一起他人的越獄,想必也會讓她體驗一次那久違的快感吧。
她算得上是行動派,一旦冒出了這個想法,她便著手準備起來。短短兩天,在天人營中幾乎沒有立足之地的她透過各方手段瞭解到了天人織的漁網,抱著不知從哪裡偷來的地形圖模擬高杉晉助會策劃出來的路線,一條條地否決,一條條地確認,最後竟對即將到來的戰事竟做出了大致的預判。
“從解禁的城裡分批進入——他可能現在就在準備這件事了——然後軍隊極為分散地待在內城,等到他覺得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就會在一個預定好的時間——很可能是深夜——號召所有內城的潛伏人員順著進入基地的小路攻城。
“但阿矮肯定知道小路周圍不可能沒有伏兵,所以明面上會讓來交換你這個人質的人——阿桂或者阿辰在外城要求交易,這時這種偏僻地方的兵必定會調回總部。之後就可以從內突破,把天人的老巢攪亂,接著外城裡另一名待機的隊長就可以裡應外合把你救出來,接著你們就可以皆大歡喜地一起回營了。”
西浦詩抬首看著臉上大寫著不滿的坂田銀時,沒來由地笑笑:“你覺得阿矮會不會從我的意啊?”
每天定時被注射麻藥,並且兩天內除了站在牢房門口晃悠計程車兵,什麼活物都沒見到的坂田銀時,此時微微睜開眼,皺著眉頭將雙目偏到一邊去,似乎避嫌一般想遠離西浦詩。
但蹲在地上的少女並不受對方冷眼的打擊,偏身擦了擦地面,一屁股坐在被綁的人身邊。儘管衣服周圍揚起了一些灰塵,不過這都不能打擊她那不知來源的熱情。
“別這麼冷淡啊,我當初又不知道我會來你們這裡當臥底,如果知道的話,我早就向這邊請辭,一心一意幫你們打天人了。”
坂田銀時收回偏向一側的視線,重新正視這位在他滿含期望之時背叛了他、背叛了他的同伴、背叛了他的國家的人,重新正視這位他愛之也深、恨之也切的人:“你這次來是要套什麼情報嗎?阿銀我可是在每次商量正事的時候都在補覺的人啊,正所謂春困秋乏夏盹冬眠,所以我知道的東西你這個每天聽牆角的人肯定也都知道啊。”
西浦詩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又平復了一下吐槽的慾望,繼續用那因為擔心引起門外人注意而特地壓低的聲音說:“我看你的智商也被快被睡沒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