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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也不過兩點,一是‘木中藏墓’的沉鈞櫸不會再一沉到底,畢竟它心有中空,雖然不足以躍然水上,卻能隨著水流波盪呈現上浮下潛的動態,遠遠看去,活像水中生靈。其二則是,‘腹中空’的沉鈞櫸變成了‘口能言’的‘精怪’,每到潮溼悶熱的南疆夏夜,沉鈞櫸林便會傳出間斷的鞭炮聲。這是因為木中空洞浸了水汽,天氣一熱就會不斷膨脹,最終將樹幹炸裂開個口子,像爆竹一樣噼啪作響。”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看來孟小子的哄人手段正是仰仗這等稀奇物什吧,不過其間精妙,還要你細細講來?”原來曹老夫子此時小憩歸來,恰好聽到了沉鈞櫸和禪蠶墓的稀奇事。
年輕見習先是對曹證道施了一禮,然後答道,“正如曹師所講,孟小夫子正是巧妙的利用沉鈞蠶墓櫸似浮似潛的擬狀,將紅鯉游水的姿態模仿的淋漓盡致。更為精絕的是,小夫子將‘蠶墓’特意留在了魚尾處,並將‘墓壁’削成薄薄一層。待木雕的魚兒入水,秋來漸熱的華清池,便似南疆的夏夜一樣,使‘蠶墓’中的水汽猛然脹破了魚尾處的細鱗,於是氣沖水花起,陡現木魚擺尾躍龍門的奇景啊!”
這邊的書院老夫子聽完講述正嘖嘖稱歎,那邊的書院小夫子卻看著摔碎在地的木鱗鯉默默無言。
這木雕的魚兒,為了一躍而起,本來就已經炸斷了尾巴,接著高高升空,隨之重重落下,最後狠狠撞在盤龍的宮柱上,於是須掉了,鰭折了,只剩下圓咕隆咚的身子在地板上滾出老遠,最終撞在太清宮高高門檻上。
“還是不行嗎?我讓你飛了起來,逃了出去,可還是不能衝出這扇門呀!無謂掙扎,粉身碎骨,你便是如此憂慮的嗎?”瞎眼公子面朝宮門,卻感受到背後一道眼神的哀傷。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還是摔壞了!”伽代子彆著頭,不服氣的說道,可言語中中還是有些輸賽的沮喪。
“代子,若再無理,回去就到女官那裡領罰!”菅原瓊子點到即止的呵斥,又對低頭矗立的瞎眼公子溫婉道,“公子手中刻刀,化腐朽為神奇,我等甘拜下風!此局勝負已定。”
第二場,刀對竹,刀勝!
第十四章 問與答;望與瞟
readx;白氏煜朝五行缺土、少水、無木,為得國祚圓滿,故於皇城裡修建央土、太清、靈樨兩宮一閣。央土者,意“中央之土”;太清者,指“太上清明”;靈樨者,喻“靈犀一點”。
龍盤十七代,帝業八百載,兩宮一閣中,除了央土宮始終作為群臣輔佐皇帝統攝天下的中樞重畿,另外一宮一閣的用處都多有變遷。
例如靈樨閣曾是睿宗白昰(煜朝第四位皇帝)的青詞殿,於是睿宗一朝四十年,文華盛於楚風,風流可傳千古。而到了武帝白曌君臨天下,則把靈樨閣改作講武堂,那些如流星般璀璨的帝國將星們,只要朝著沙排地圖上靈犀一指,大煜的鐵騎便可踏遍八方。而此時的靈樨閣卻是作為年幼皇子龍孫的啟蒙太學,也許是期望閣中積聚千年的文神武運能使白氏後輩風姿卓然吧!
太清宮則既做過明君的黃金臺,也當過昏君的藏嬌屋,如今的熙裕朝歌舞昇平,太清宮也就成了皇家饗宴之所。其實太清宮後便是晚晴園,園內不但奇木珍株薈萃,而且有一汪碧波大水,若是白日陰雨綿綿,傍晚雲散天晴,便能望見一道長虹架於湖水之上,晚晴,晚晴,撐傘遊園,多盼晚晴天啊!
秋日翼都乾燥少雨,也就少了盼“晚晴”的意趣,不過現在正於太清宮裡赴宴的孟一葦卻真心覺得有些晚了。明燭熄了兩盞,漏壺升了三寸,已是二更天。惜朝和鈴兒可要知曉天涼,早早回屋便好!不過此時,酒席已經撤下,換上了紅泥小爐煮沸的香茶,晚宴也是臨近尾聲,一葦微微放心。
可是他感覺對面的島國公主小丫頭,從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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