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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說完,老王爺便回到矮案前,端起滿樽的烈酒,昂首而下。眾人都擔心老王爺年事已高,豪飲恐怕傷身,但這位白氏宗廟的老宗主卻是喝得極為痛快,喝盡三樽居然還要添酒,終被身後的兒孫們勸住了。
白少鹹現在很痛苦,一股侵伐和嗜血的衝動,如泛起波浪的紅潮,不斷拍擊他的神識。血液彷彿要燃燒殆盡,氣海也似是快沸騰成煙,他渴望一場漫天的血雨來滋潤即將枯焦綻裂的身軀。
醜虎抬起頭,睜開妖冶的紅瞳,血氣浸染的彤雲突然四散向在場的所有人罩去。
在眾人都在為老王爺的哭跪和笑飲吸引住目光的時候,孟一葦卻緊緊地盯著臺上的瘦弱少年,此時發現彤雲的異常,立即扯了扯秦伯集的袖口,指他去看。
“喔嗬,情形不對,這白氏少年貌似還控制不了瘋血的力量,靈魂不但沒有主導血脈,反而被血脈反噬,他要抽取在座所有人的氣血補充身體裡的巨大虧空,千萬不要讓彤雲接觸到普通人。”秦伯集也在書院的記載中瞭解過燃燒血脈的來歷,還曾仔細研究推敲,在他看來,這白氏聖血不如叫作荒獸瘋血,不似珍寶,反是雞肋。倘若神識不進熹微,體魄不達拂山,精氣不入涵虛,根本不能夠壓制獸血中狂躁之氣,更不足以補充血脈燃燒時帶來的氣血匱乏。可是如果一位武者的神識、體魄、精氣已經分別臻至熹微、拂山、涵虛三道超品之境,不說成就陸地神仙,也是天下唯十人耳!哪裡還要勞什子的把自己燒著了,所以秦伯集一直覺得白氏一族的燃燒血脈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武值,畢竟是始帝白煜的傳承象徵啊!
話說回來,白少鹹雖然勇冠三軍,但是畢竟只是個二品中游的少年高手,如今一意孤行地點燃瘋血,散出彤雲,還勉強凝聚出“緋紅角戈”,但逐漸失去了對力量的控制,與其說此時的白少鹹是人形荒獸,不如說類似荒獸化成了人,因為血脈中的獸性已經取代了靈魂中的理智。
彤雲一點點的向大殿四周飄散開去,菅原瓊子此時恰在思慮如何開口叫停小比,她雖然不通武藝,但是從橫綱對面的矮瘦少年身上,卻能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壓迫感。她正衡量著措辭,鼻尖突然湧進一股溫熱的甜香,全身不禁暖烘烘的,思緒也變得虛幻起來,直感覺像是泡在故鄉的火山泉裡,懶洋洋的不想動一下手指。
當在場沒有武藝修為的普通人,無意間吸入些許彤雲,要漸漸迷失於夢境中時,“當~”的一聲清脆從華清池旁的編鐘處傳來。原來是老樂師偷飲了幾杯酒,手指酥軟無力,一揚袍袖,鍾錘便被輕輕脫手而出,正好敲在了中排靠右的小掛鐘上,青銅撞青銅,便是一聲脆響。
鐘聲像是一捧冷冽的山泉灑在臉上,菅原瓊子頓時清醒過來,環望四周,不少賓客都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也是剛從迷惘中脫離而出。
再看銅雀臺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魁梧的身軀站在那邪異少年的跟前,恰好擋住了瓊子的視線,兩人面對面,不知情形如何。
鐘響之前,白鉞喝盡壺中最後一滴酒。鐘響之後,他已經站在了少子的對面。
翻卷的血氣彤雲碰到白鉞披散的長髮便自動盪開,就像霧靄遇到了巍峨的青山。
白鉞伸出右手,挑起一根食指,在少子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已經擴散近十丈的彤雲便鯨吸牛飲般重歸白少鹹四肢百骸。
“豈止是拂山啊!定是到指擎了吧!嘿,天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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