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封印著什麼恐怖東西,剛才拔刀的一瞬間,竟然惹得我體內稍微平復的沸血又翻騰了幾分,兩者似是水火不容,想要爭雄一番。幸好被我壓制住了!”看到對面少女聽到自己沸血復燃而面露憂色,白少鹹趕緊轉口。“書院的那位瞎眼夫子,渾身上下都無絲毫武者氣質,但唯獨遞出的那一式竹竿,卻是極為玄妙,抬手間便扼斷了小女娃的刀勢。”
“呀,這麼厲害,那我入學書院後,就去和這位瞎眼夫子學武。”小七公主興奮的說。
“哦,公主要去書院學習,不如讓貓兒也陪你去吧!”這時白鉞笑眯眯地插話,對別人一臉威嚴的萬騎郎,對眼前的這雙兒女卻慈祥可親。
“父親,我已經過了書院入試的年齡,而且軍職在身,去書院不太好吧?”醜虎還是喜歡軍伍的習氣,不太願意去那聽起來文縐縐的書院。
“哼,叔叔要你陪我去,你還不願了?不去拉倒!”小七公主想著剛給出幾分好顏色,這病貓兒卻不稀罕了,不禁氣得鼓起了金魚嘴。
“那就卸去軍職,入院學習。”白鉞如是決定。
“可是,父親~~”白少鹹心上微急,想解釋幾句。
白鉞卻轉過頭去,望向銅雀臺上那高高的身影,慢慢眯起了眼睛,“不止你要去,為父也會去聽聽這孟小夫子的‘熹微”之講,看看這小夫子是不是真的有這麼高,或者還要更高!”
聽過這話,少年醜虎震驚的望著父親,又看向正走向華清池的瞎眼青年,更是驚心莫名。
第十三章 竹對刀;刀對竹 下
readx;不同於水墨浸染的綿軟宣紙,炭筆要在厚實紙板上,才能將其遠勝工筆的細緻描繪到纖毫畢現。
鼓著腮,嘟著嘴,伽代子氣呼呼地揮動著蓮藕似的手臂。夾在她手指尖的竹炭筆,在白亮的紙板上撒下一粒粒黑沙。於是魚尾上翹起了鱗角,腹鰭下劃開了波濤,兩條尺長的鬍鬚勾連著池底的食藻,三兩滴水珠濺溼了壽石假山上的仙桃。伽代子最後揚起小手,又歪著腦袋仔細望了望華清池裡搖頭擺尾的紅磷鯉,然後深吸一口氣,終於落筆點睛。恰似紅鸝鳴綠了河柳,夜雨打響了芭蕉,紙上的死物突然有了活氣,只見白紙板上:半彎清池水繞著一堆鏤雕石,三尺長的魚龍彎著背脊,像是要破水而出,又似欲蟄伏而下。腮邊的闊鱗連線成厚實甲,尾根的細鱗乍起出犀利矛。眼白裡是安逸的慵懶,黑仁中則是隱現的鋒豪。
好一條華清池中的紅磷鯉,好一條白紙板上的黑龍魚。
伽代子又認認真真地看了看自己的畫作,然後滿意地拍了拍袖口上的炭黑,“嘿”的一聲跳下墊腳的小木墩,那條馬尾辮甩得那叫一個傲嬌。
“我畫完了,現在輪到你了!別以為莫名其妙地斷了我姐姐的刀,就以為自己頂個的厲害,我可不怕你!嚕嚕嚕~”伽代子衝著瞎眼公子扮了個豬鼻子。
孟小夫子靜靜而立,他也沒想到這個潑辣可愛的小女娃居然畫起了亦神亦怪的紅磷鯉。彷彿是冥冥註定中,要他在她的注視下,刻出華清池裡的它,雕成父親口中的她!
如此,那便取刀吧!
右手掏左袖,枯槐朽木為柄,玄黑鐵精為刃,正是一把刻刀。
“嘿嘿,小夫子的小泥鰍!”陳封士是個神棍,卻不敬三清,不拜菩薩,只是將各山各洞裡的各廟各觀摸了個門清。佛前地上幾層土,老君廬上幾根草,陳封士比那些侍奉神明的和尚道士都瞭然於心。他還是個淫才,不過倒也沒有垂涎勾欄裡的野雞,或者思慕樓閣上的鳳凰,只是滿嘴的葷詞豔曲,令人覺得這廝定然不是什麼好鳥。
孟一葦的刻刀名為“小泥鰍”,不知被陳封士笑過多少回,這次當然也不會放過,“小夫子的小泥鰍,哈~哈哈哈”,笑得相當**啊!
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