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她在醫院裡的怔怔呆呆愣愣,其實是攪盡腦汁回想過往的一切,然而一無所獲!
這種空虛感甚至讓她產生過“我到底是不是在這個世間存在過?”的悲哀想法。她不想也不敢對任何人說起自己的異樣,再失憶也不會失得這樣徹底完全吧!周圍所有的一切對她而言都陌生得如同第一次親見,彷彿她這個人就是憑空冒出來一樣!
最令她害怕惶恐的是,對於想不起父母親人、想不起同窗鄰居、想不起和自己有關的一切人與事,她除了深感無力與疲憊外,居然提不起一絲半點的興趣!似乎無所謂,似乎不在乎,似乎可有可無,她對那一切是如此的冷漠淡然。這就是她憤慨的原因,白寂偊,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所以,當面對一個可能很瞭解自己的夢中人……是的,因為他是夢裡出現的人,她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他笑起來,嘴角彎成優美的弧度,似乎瞭然她的憂傷與苦悶,又體貼她小小的驕傲和自矜:“偊卿……是個很特別的孩子。”
“要麼叫我白寂偊,要麼叫阿偊,搞得我好像你的臣子。”白寂偊咕噥,不滿的抗議,“怎麼個特別?”
“能在夢裡見到吾,還不夠特別?凡塵之人唯卿一人矣。”他笑吟吟看白寂偊,手指撫mo跳在他身上的鳥兒。
如青蔥白玉般的修長手指,白寂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雞爪子,將手悄悄握成拳,嘆了一聲,盤膝坐了下來,作洗耳恭聽狀。
“卿聰慧過人,過目過耳皆不忘。以前卿每逢考較功課,總是用一夜功夫便上考場,無往而不利。”他微笑著搖頭,似乎不贊成這種作法,但又無可奈何。
唔,記憶力很好,平時不愛學習,臨時抱佛腳型!佛腳?佛?沒時間細究……管它去。
他笑了兩聲,又說:“偊卿筋脈奇特,既練不得內力也修不得法術,但意念力異常博大。只是吾並不知卿是否曾練就秘法……”
“給我好好說話!呃……呃,對不起,你繼續吧!”白寂偊微側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面紅耳赤模樣,剛才……那聲獅子吼,是不是唐突了佳人?!
怎麼也叫他同化了去?!白寂偊猛然驚覺,他似乎有種驚人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便信他學他。
咦,等等,剛才說什麼內力,秘法?!不明白便當請教:“內力我好像懂得,只是這秘法是什麼意思?”
“喔,吾忘矣,塵世之人稱秘法為秘術,乃是身有法脈之人,以咒術法符法陣靈物等等為輔助,引動天地之力量為己所用。”他同情地望一眼白寂偊,似乎在說——連這個你都不記得了啊真可憐,“卿夢醒後可觀《秘術概論》一書,這世間家庭幾乎都有的。”
原來是大眾常識,失憶人臉色黯淡,繼而又振作精神,沒關係看回來就行了,剛待發問,心裡忽然跳出一個詞——異能力,這又是什麼?頭有些暈眩,想不出,扔掉!
鏡子裡的絕世美男子輕垂首,讓青絲遮住面目,微掩的眼簾擋住了彩瞳絕世的風華,也遮蓋住那莫測迷離的情緒。唯有鏡面似乎感應到他波動的心緒,如水紋般泛起陣陣漣漪,他便在水中輕輕晃動,越發不似真人。
“那個,你好歹也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否則,我怎樣稱呼你?”白寂偊以為這場如夢似幻的“豔遇”要結束,慌忙叫起來。
“偊卿真不乖,自己好生想想罷!”他長笑一聲,終於還是保持了神秘,聲音停止的剎那,城門般壯闊的鏡子消失了,就像它的出現那般突兀。
失魂人呆呆望著那虛空好半響,發現自己還是那般空落落,這個人說了和沒說一樣麼?!算了,還是靠自己吧!剛恍過神來,身子便如栽入懸崖也似頭重腳輕直墜而下,總做夢不算,每次醒來還要用這種特別方式,真是黴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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