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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貂毛,綴飾的翠羽取自綠孔雀的尾尖,上面的鳳鳥花卉紋繡是仿古時用辮繡法全部施繡的,看似輕薄,實則底綢用了三層,分別染色,且用的是二暈配色法配色。王家的七娘曾出二百金和我要,我都沒給呢。”
秋姜過來拉了她的手,笑道:“看著是不錯,但是,我是不懂這些,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如今都破了,你就算是喊上一千金,我也沒個辦法啊,左右隨你怎麼說。”
謝雲姜氣得直打顫,狠狠甩開她。
秋姜腳下沒踩穩,倒退了幾步摔倒在地,右手腕子不偏不倚磕在角落裡的花盆上。只聽見“叮”的一聲,她腕上的一隻血玉鐲子碎成了兩半。
她忙拾起這二瓣碎鐲,坐那兒怔怔出神。
謝雲姜道:“三阿姊,五娘不是故意的。一個鐲子罷了,五娘一定賠給你。”
秋姜搭了青鸞的手站起來,義憤填膺地踱到她面前:“賠?你怎麼賠?這可是西漢時竇太后戴過的血珀鐲子,價值千金呢!”
謝雲姜被她的盛氣驚地一滯,隨即面上便有惱色:“你說是就是了,漢都滅亡百年了,我找誰問去?隨你怎麼說就是了。”
秋姜忽然一拍手,囅然而笑,眼中多有促狹之意:“這可是五妹你自己說的。”
謝雲姜回過味來,氣得身子直髮抖,聽見身後謝崔氏清咳了一聲:“你來我往,你們現在也算是扯平了。錢財乃身外之物,都是自家姊妹,何必為了這些黃白之物爭執?此事就此揭過吧。”
“祖母!”謝雲姜不甘心,還要再爭辯幾句,卻被謝崔氏一個嚴厲的眼神嚇得噤聲了。
秋姜道:“天寒地凍的,不打擾五妹妹了。”於是和謝崔氏略略屈膝,帶著青鸞錦書離開了這裡。
謝崔氏囑咐了幾句,也轉身離開。
湘雲湊到謝雲姜面前諂媚道:“女郎不必生氣,三娘子也沒討得了好,這婢子的手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誰知謝雲姜反手一個耳光狠狠摑到她臉上,大罵:“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她氣得都快瘋了,大喊了一聲,提起裙襬怒氣衝衝地跑進了屋子。
湘雲撫著臉在心裡咒罵:呸,還不是你自己弄破的大氅!
回去後秋姜馬上差人請來了瘍醫,開了幾帖藥,又給錦書包紮上藥,讓兩個小丫鬟服侍她睡下了。
她和青鸞一齊出了房間,外面天色昏暗,冷風颳在身上如凜冽的刀刃。秋姜只覺得心頭燒著一團火,又有一把尖利的刀子在切割她的喉嚨,讓她憤怒痛惜地喘不過起來。
青鸞發覺她臉色不對,聲音比平時更加溫柔:“女郎還為白天的事生氣嗎?”
“生氣?”秋姜冷冰冰地反問,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肅殺。青鸞一怔,不由握住她的手,捂在心口,柔聲道,“娘子暖和些了嗎?”
“我心裡冷。”秋姜抽回自己的手,腦海中記憶翻湧,附身到這具身體前的記憶紛沓而來,想起王氏等人明裡暗裡的為難,攪的她意難平,“先妣出身鮮卑皇族,論身份,遠遠在她之上,如今不在了,卻連她的女兒都要騎到我的頭上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如果謝雲姜只是衝著她來,她也許不會這麼生氣,但是,她卻對她身邊的人下手,實實在在觸犯到了她的底線。
青鸞見她迎著風站立半晌,心裡焦急,便道:“女郎不是還要讀書嗎?不如先回房內吧。”
秋姜想了想,點點頭。
回身的時候,有丫鬟來稟告她,說前院的執事來求見。秋姜在唇齒間琢磨著“招安”兩字,確定並無印象,回頭去看青鸞,青鸞也是一臉茫然。她皺眉說:“讓他進來。”
招安低頭疾步,到了臺階下端端正正給她行了個禮。
秋姜站在上面平淡道:“我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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