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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起床,七點開車出門,七點半準時到事務所,晚上六點準時回家,十點準時關燈——至少這是從你進事務所的那天起,一直保持不變的生活規律,今天怎會例外,恩?”他特意瞄瞄牆上的鐘——
十二點正,
“話多向來不受人歡迎!”唐易凡眯起眼。
“別拿我當箭靶!我只是想說,好歹我也是過來人,有什麼心事可以跟大哥我談談——比如說,二個月來,今天是破天荒你獨自一個人回家,小薰到哪去了?我以為她纏你纏得緊呢!”
“不知道。”
“是不知道她的去處,還是不知道你的心?”偉彬試探地問。
唐易凡的嘴角譏消地揚起。
“我們家人個個都是傳聲筒。一旦讓你尋著蛛絲馬跡,只伯明天一早,我的耳朵就不得安寧。”
“我不是永平。”偉彬自認穩重而果決,他哪會像永平那個毛躁小子?
“是不可能!”唐易凡看出他的想法,輕扯嘴角說:“你只會告訴筠筠,然後還沒到天亮,唐家大小都會一清二楚。”
偉彬不可置否地聳聳肩,因為唐易凡說的是事實。
“我只是想知道年底會不會有婚禮?老媽很期盼的。
她將你結婚生子視為她這一生最大的挑戰,你不會讓她失望吧?“‘
“為什麼不會?”唐易凡深邃的眼眸散發出淡漠的神采。
“這一生,我不想有任何感情的負擔,所以我不想結婚。如果你指的是溫薰。我——我不會娶她,更不會娶任何女人。”
他的回答根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嘛!
偉彬瞄瞄他的遲疑,不禁偷笑。
“你性無能?”他裝出很費疑猜的模樣。
“還是同性戀?”
“當然不是。”他蹙起眉,“是誰——”
偉彬只是聳肩。“只是永平的推測。他認為一個三十歲:還不發倩的男人,除了以上兩種可能之外,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決心出家當和尚!我是不反對你落髮為僧,因為你已經欠了感情的債,若真跑去做和尚,肯定會六根不淨,倒不如——”
“大哥!‘’唐易凡無法理解唐偉彬的幽默。
除了呆頭鵝唐易凡之外,唐家人個個都深具幽默感,這點一直令唐母引以為憾。
當易凡在建中求學時,她曾買了一本中外幽默大選集要他花一個月的時間埋首其中,可惜幽默是念了不少,但住進腦袋瓜裡的還是那些數不清的鉛字而已。唐易凡是聰明:甚至是屬於天才型的人物,偏偏在他腦子裡只。有“正經”二個字,幽默之於他可說是絕緣體。
“我是開玩笑”,偉彬無奈地澄清。“我只是想說,給自己一個機會,給小薰一個機會。倒追一個男人是要有勇氣的,她卻做到了,而你難道真的不打算給她一個機會?”
“記得爸嗎?”
“爸!”
“爸的死,對媽的打擊不小。曾有一度我幾乎懷疑,如果沒有我們三兄弟,媽可能會自殺。”唐易凡專注地盯著窗外,喃喃自語起來。“在這種聽憑父母之命完婚的時代,爸媽自由戀愛已屬不易,能幸福的生活更是天賜的思澤。但我卻親眼目睹幸福之後所帶來的痛苦,那種痛幾乎讓活著的人痛不欲生,我伯——怕付出感情、許下承諾,到頭來幸福卻只能是短暫的,留下的只是長久的椎心之痛……”
他深沉的恐懼表露在乎日淡漠的語氣中。
偉彬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當年父親心臟病發,的確在唐家人的心靈上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身為長子的他還必須在最艱難的時候打起精神,扶持傷心欲絕的母親進那冰冷、不帶一絲人氣的太平間確定父親的屍首;事後他還必須籌備喪禮,必須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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