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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我們這些命格混亂之人，究竟能攪出什麼風浪來。&rdo;

妲己長嘆一聲。

一時間兩個人無話可說。

半晌，楊戩才開口：&ldo;看到你還活著，我……很慶幸。&rdo;

最初那幾年，他夜夜難寐，後來好不容易可以睡著了，入夢的不是瑤姬化石，就是妲己魂散，幾乎不能安寧。

但……一切也都過來了。

&ldo;我以為司法天神應當很風光……結果卻是這樣。&rdo;妲己道，&ldo;我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你這神殿冷冷清清，看著便叫人心裡沒有希望。&rdo;

&ldo;習慣了。反正無人問津，要佈置那麼好看做什麼呢。&rdo;他搖頭一笑，&ldo;司法天神，註定是一個獨來獨往的神職。&rdo;

&ldo;你就不會寂寞嗎？&rdo;

這個問題讓楊戩恍惚了一下。印象之中，楊嬋也問過他這個問題，當時他的回答是不孤獨，因為他的妹妹，一直都相信他。

如今他的妹妹也不相信他了，可他依然要把這條路走完。

見他遲遲不說話，妲己緩緩握住他的手：&ldo;楊戩，我回來了，如果一個人撐不下去，你還可以找我。&rdo;

楊戩微微一震。

&ldo;我怕你當壞人當久了，自己都覺得是真的了。&rdo;她低語道，&ldo;如果有個人告訴你，你是對的，你可以繼續堅持下去，那你會不會好受一些？&rdo;

一條註定黑暗的路，倘若無人並肩，又該如何絕望。

或者說，也許從他決定要這麼做的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劃成了孤家寡人。

真君神殿是這般幽冷寂靜，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若不是還有改天條這個信念在支撐著他，他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ldo;如果你成功了，沉香逼得昊天改了天條，屆時你又該如何呢？&rdo;她抬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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