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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收起尾巴，老老實實地躺回被子裡，作昏迷狀。

有人翻窗進來了。

什麼人？看她這個妖后不順眼的刺客？想除她而後快的人太多了，王宮的守衛隊三天兩頭就能打掉一個。

那人步伐穩而輕，隨著距離的拉近，妲己鼻尖動了動。

這個氣息似乎很熟悉啊……

&ldo;我知道你醒著。&rdo;來人淡淡道。

妲己睜開眼，看到燭光中楊戩影影綽綽的一張臉。

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那雙眼笑起來時會宛如冰河逢春，此刻卻像是暗不見底的深淵。

&ldo;我聽說你遇刺了。&rdo;他走到她床邊，俯首看著她。

妲己抿了抿唇：&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聽說的。&rdo;

他的回答言簡意賅，她卻明白了。他一定是已經下山投了西岐大營，才聽到了朝歌城流傳出去的事情。

&ldo;那你來是做什麼呢？&rdo;她不解地問。

&ldo;聽說你傷得極重，甚至有人說你死了，所以……&rdo;他喉頭動了動，&ldo;就來看看你。&rdo;

他心念一動，那盞燭火便自行飛至床頭，映亮了她的臉龐。

&ldo;這樣啊……&rdo;妲己扯了扯嘴角，&ldo;我還活著呢，勞你費心。&rdo;

光是暖的，唇卻是白的。

她雖然人還好著，但終究是受了傷，氣色著實欠佳。

&ldo;為什麼要這樣？&rdo;楊戩微微皺眉，&ldo;你不可能躲不過殷郊，為什麼要讓自己受傷？&rdo;

妲己愣了愣，隨即尷尬地笑起來：&ldo;楊戩，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在心疼我？&rdo;

楊戩卻沒有被調戲的自覺，仍是皺眉道：&ldo;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就是故意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妲己也沉下臉來：&ldo;楊戩。&rdo;

&ldo;你不說，我便替你說。&rdo;楊戩寒聲道，&ldo;你故意接下殷郊那一刺，是為了徹底激發商王父子的矛盾。而此前殷郊早已恨你入骨‐‐我竟然到現在才知，你們都做了些什麼！&rdo;他呼吸沉重，&ldo;你是王后了，是你妹妹幫你當上的王后！可她們又做了些什麼？逼死姜後，構陷忠良，甚至還動用炮烙之刑！蘇妲己，你知道什麼是炮烙嗎！&rdo;

妲己靜靜地看著他。

她知道。她回來後就知道了。將人剝光，綁上燒紅的鐵柱，生生燙熟他的皮肉。

殘忍，且毫無美感。

&ldo;這是你妹妹做的，我尚可以當做不關你的事，可你回來後，殷商的王宮反而愈發動亂！&rdo;楊戩激動道，&ldo;你仍與商王尋歡作樂，你的妹妹們仍然過得開開心心！蘇妲己，枉我之前還以為你還算是個良善之輩！&rdo;

妲己眯起眼，道：&ldo;我可從未說過自己是良善之輩。&rdo;

喜媚和清弦做的事，她無力挽回。但任務還沒結束，她必須走下去。

她想要成神，她渴望成神。

&ldo;況且那些事情，從來都不是我和妹妹們下的令。&rdo;妲己說，&ldo;帝辛自己昏庸，又能怪得了誰？早在我們入宮之前，他就已經不得人心了。&rdo;

&ldo;你！&rdo;楊戩一把揪住她的衣領。

傷口被牽扯，妲己小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