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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出的皇宮裡,即便芝麻綠豆的小事也能起到很大的排遣作用,何況是當下最得寵的馥嬪因為撞破皇上男寵的事而捱了訓,轉而洩憤於身邊侍女這種事,豈止能起到排遣作用?簡直是奇聞軼事一般生猛有趣!
很快地,皇上豢養男寵的事被編派成各種版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後宮各處暗自流傳,只是傳到宮外時便嚴重走樣,以至於當朝丞相終於黑了一張清俊容顏,只差沒破口大罵!
“丞相不要生氣,下官也是道聽途說,只是人言可畏,因此不是前來求證,只是告知丞相以作心防而已。”
周逸邊說邊抹汗,大冬天還能汗泠泠,可見有多惶急,當然,首次見到溫文儒雅的丞相氣得渾身抖,這也是很開眼的恐怖事。
“我知道了,多謝周尚書告言。”沈文玉匆匆送客,還沒完全平靜下來,管家傳報柳統領求見,沈文玉揮手,“不見!”
“華章好大的官架子!”柳巖不請自入,無視沈文玉的怒色,拉著沈文玉去了書房,不給沈文玉發火的機會,擺出一臉嚴正,道:“皇上口諭,宮中謠傳丞相為朕寵幸,朕知丞相冤屈,然清者自清,朕不懼流言禍害,望丞相與朕共此難,不辨不證,假以時日,流言自敗。”
“休想!休想!”沈文玉頓足,忿忿切齒,“我寧死不受!休想拿我擋此箭矢,除此外,沈文玉身死力竭,心甘情願!否則他休想!休想!”
“別急別急!”柳巖奉茶拍背,做足了諂媚奴才相,待沈文玉稍稍平靜,才笑道:“皇上也知丞相寧死不受,因此還有另一道口諭,就六個字,不從此,便從彼。不過這是什麼意思啊?丞相知道嗎?”
沈文玉連聲冷笑,突然恢復溫潤樣,笑得優雅之極,“文玉有個不情之請,可否借柳統領胳膊一用?”
“求之不得!”柳巖伸開雙臂作擁抱狀,誰知被沈文玉狠狠地咬了一口,所以說,天上哪會掉餡餅?白日夢做得太多,告白都沒一個就想美人在懷?
不過,這是華章親口咬的嘞!算是打的印記吧!晚上就抱著這咬痕睡了!以後要多多爭取類似口諭的宣告工作,還有要穿得少一點,這樣才能深刻烙印……
“柳統領來的路上撞了邪風吧?但凡身端心正,必然不為鬼怪作祟,不過柳統領一派君子,必是少年中風才會難控唾液,此是要命病症,柳統領早些求診的好!”
沈文玉溫雅含笑,毫無譏諷之色,柳巖也不顯窘態,悄聲一笑而過,正色道:“柳某確實生了要命的病症,只是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丞相可願薦予良醫,救柳某於垂死之際?”
沈文玉一下就沉了臉,隨即卻輕嘆,“果然近墨者黑,你也學會這般隱語暗示了,既如此,請柳統領代為回稟,沈文玉願從彼,外傷膿瘡盡由沈文玉挖毒去膿,內創隱患,還請陛下自療自化,如此裡外合治,來年春暖花開時,可望爽朗踏青。”
柳巖先是茫然,繼而恍悟,可是冤枉啊,他說的病症不是靖王一流,也不是魏氏一流,華章是真的沒聽明白,還是以公事敷衍?
“柳統領不宜在此多留,儘早回宮吧!”
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柳巖幾乎悲憤,臉上卻只能笑,“那麼我回去了,天氣越寒,華章勞心甚重,要好好保養身子……”
“多謝,請回吧!”沈文玉再次逐客,雖是溫顏,卻已有幾分不耐。
柳巖暗自苦笑,嘆息而去。
皇宮臥龍殿後院,一臉鬱悶的寶常侍望天長嘆,為什麼啊?既生我,何生他?難道又是天翼的某種安排?封妃是為了給皇后他們找對手?豢養男寵難道是為了給我找對手?
天,你何其殘忍?
天翼,你何其……為什麼啊?
寶兒忿忿不解,寒風凌厲,卻不覺一絲寒意,胸中的悶氣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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