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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就把那人當成是個宮女就可以了。
瑞珠心裡這麼想著,手裡也就不再猶豫,爽爽快快的把褻衣一脫,露出病得有些伶仃模樣的身子,踩著矮凳泡進浴桶裡。
四兒在一旁依然低著眼簾一動不動,只在瑞珠衣衫盡褪之際有些僵硬的咬了咬嘴唇,瑞珠泡在熱水裡舒服的長長嘆了口氣,隨即憋了一口氣把整個腦袋都浸在水裡,再探出頭時臉上已不自禁的帶出了笑意。
四兒一語不發的送上有點像香皂的粉白色膏脂,瑞珠伸出手挖了一塊,抹在頭髮上。
她今兒全脫了才發現,自己這幾天竟然瘦得幾乎成了骨頭,原本她就是穿上長衫亦男亦女的模樣,如今這胸上的肉又少了幾兩,更看著像個哥兒了。
瑞珠心疼萬分的看著自己癟了一圈的身子,頭上的香膏沫子流到了眼睛裡,瑞珠閉著眼向外伸了伸手,四兒把手裡的絲布遞了上去,瑞珠一抓,手指掃到四兒有些冰涼的手,四兒神色古怪的僵了一僵,瑞珠抓過絲布,抹乾淨眼睛,回過頭望了望四兒,四兒猶豫了一下,一語不發的提起小水桶,登上矮凳,給瑞珠衝頭髮。
瑞珠把大半個身子爬在木桶上,盡力把所有頭髮都搭到肩膀一邊,熱水細細的從頭頂直瀉而下,衝下沫子的水就全進了下面的木盆裡。
衝乾淨頭髮,瑞珠又坐回浴桶裡,旁邊矮凳‘咚’的一聲,瑞珠轉過頭,卻見原來是四兒下凳子時沒站穩,稍稍滑了一下,瑞珠望望稍稍有一時狼狽的四兒,相處這幾天下來,瑞珠已經十分清楚眼前這人是個安靜沉穩得有一定水平的角色,所以見他這失措的摸樣稍微有些好奇,那四兒稍稍扶了一下浴桶,低著的臉飛快的閃過一絲別人察覺不出的微紅,擺正歪到一邊的矮凳,四兒又恢復原本表情的站到了一邊,瑞珠瞧了瞧他看他與平時無異,就又專心的泡起澡來。
瞧瞧她這身子,白得都不像話了,面板白雖然是件好事,可是白得這麼陰慘慘的就不見得好看了……
瑞珠一邊憐惜著自己的身子,一邊從稍稍變涼了的浴桶裡站了起來,四兒面無表情的展開手中絲布,瑞珠一把拿了過來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還好他一直低著眼睛,雖然她叫自己把他當宮女,可是就這麼大模大樣的裸著在一個男人面前站起來,她還真是不習慣……'
用布胡亂的把頭髮擦到半乾,瑞珠飛快的穿上褻衣褻褲,其過程大部分是揹著身子半窺視著站在一旁的四兒完成的,見四兒真的從始至終都未抬過眼睛,穿上一層衣服以後的瑞珠終於放下心來。
有些挑剔的看了看擺在一旁的乾淨衣服,瑞珠心裡唸叨著看來還是憐香和惜玉審美能力強點,這兒的衣服都豔得可以,還是套帶荷花的裙裝,她看她那個皇姐每天英氣勃發的長袍大帶,不知皇姐要是穿上裙子會是個什麼樣兒。
穿上新衣,瑞珠坐在梳妝檯前,仔細打量著銅鏡裡的人影,只見鏡子裡那人原本是一張鵝蛋般的長圓臉,如今一瘦就瘦成了稜角分明的三角臉,臉型一變,眉角倒更顯的開闊了許多,往日溫吞的眼眉被這一瘦瘦出了幾分銳利模樣,臉色雖好不太好看,卻也是該紅的地方紅、該白的地方白,看得瑞珠在心裡一陣感嘆,心想著老天就是不公平,長得好的人病了也照樣好看,哪像她以前,病了一場以後只病得臉更腫、嘴更闊、眼睛更加睜不開,半夜自己強撐著去廁所,結果還把強住進她家的同伴兼好友嚇得叫‘有鬼’。
四兒默不作聲的站在瑞珠身後,拿著梳子和乾布細細的箅著瑞珠的長髮,瑞珠看了一會鏡子,忽然眨眨眼睛低聲說:
“今兒我不出院子,頭髮也別正經的梳了,遍個辮兒就得了。”
四兒低著眼睛低低應了一聲,片刻之後已把瑞珠兩邊的頭髮雜著銀線各編了一串,又拿了個紅榴石的盤扣在腦後把兩串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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