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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應沒動,只是把陸家乾貨行的招牌摘了就罷了。”
夏春朝心裡估摸著猜到為什麼事,嘆了口氣,說道:“聽聞陸家二姑娘去了,想必為喪事上用錢,他們才急著賣了鋪子。”
夏明點頭道:“倒是聽說了這事兒,二姑娘頂好一個人,為人爽快又不拿大,誰知就這麼去了,真正可惜了。”
夏春朝不欲多談此事,只說道:“鋪子既是盤下來了,明兒你便到集市上尋了泥瓦匠人,將屋子重新粉刷一遍,那些舊日的傢俱都不要了,重買新的來。也不必多好的木材,只要是新的就好。你管了鋪子多年,知道要用些什麼,我便都交予你。待各樣都齊了,我這兒庫裡還存著些乾貨,先拿去,再向咱們以前進貨的那些客商看能不能買些什麼,就把鋪子辦起來了。”
夏明一一答應著,又要交賬。
夏春朝搖頭道:“夏叔辦事,我一向是放心的。這些老習慣就罷了,還是待鋪子開起來,再說吧。”
夏明趕忙應著,看左右無事,便告辭起身去了。
夏春朝眼見家計事項諸般順遂,心裡倒也開懷。
因想著回屋也是無事,一時倒也不急回去,正在堂上坐著吃茶,外頭忽有人來報道:“陸家打發了兩個人來看姑娘。”
夏春朝一怔,登時怒上心頭,斥道:“胡說!我同他家已然恩斷義絕,他家倒怎麼會打發人來看我怎的?!”
那人回道:“果然是陸家的人,都是往年來咱家常走動的。說是他們家老太太的意思,叫送些東西來看看姑娘。”
夏春朝尚未發話,珠兒從旁說道:“姑娘,不如叫他們進來,看看他們有什麼話說?興許……是姑爺送了什麼信兒回來也不可知?”
夏春朝不言語,珠兒便自作主張道:“去叫他們進來罷。”
那人應聲而去,少頃便帶了兩個婦人進來。
其中一個便是常與陸賈氏漿洗衣裳的王氏,另一個也是夏春朝在陸家時常用的人。
這兩人手裡各挎著一個籃子,上來請了安。
夏春朝冷眼打量了一番,見這兩人身上衣飾雖不甚華貴,倒也光鮮,比之自己在陸家時強上不少,想及陸家如今的窘迫,大約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冷冷一笑,說道:“兩位倒是比我在陸家管家時,過得滋潤了。陸家不濟,倒是肥了你們。”
王氏陪笑道:“奶奶說笑了,那都是上頭的意思,我們這些底下人還是念著奶奶在時的恩情呢。”
夏春朝聽見“奶奶”二字,登時蛾眉倒豎,斥道:“什麼奶奶!這話咱們可要說清楚,我已離了陸家,同他家再沒瓜葛,‘奶奶’這兩個字,日後休要提起!不然我可要問你們一個敗壞良家清譽的罪名!”
一席話,說的那兩個婦人訕訕不言。
半日,王氏陪笑道:“小姐教訓的是,我們也都是奉命行事。這事兒咱們底下說起來,也都議論荒唐,但上面的意思,咱們哪敢說什麼!然而小姐仁義,咱們還是記在心裡的。”
夏春朝不理這阿諛之言,只問道:“你們今兒過來,可有什麼事?”
王氏趕忙道:“是我們老太太,惦記著小姐,特特兒打發我們來看看小姐安好。還交代廚房,叫做了小姐愛吃的水晶糖糕。”說著,便將手裡的籃子慌不迭的遞上去。
遞上去,倒沒人肯接,那王氏窘了,立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只聽夏春朝冷笑道:“這事兒倒是稀罕了,我在陸家時,你們老太太也不曾記得做什麼給我吃。怎麼將我攆離了門戶,才想起我愛吃什麼,巴巴兒做來給我?叫你們在這裡哈巴狗也似的說笑話給我聽,到底什麼緣故?”
那兩人吃了這一頓嘲諷,臉皮再厚也禁不住漲紅了老臉。
王氏便陪笑道:“小姐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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