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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這女子只怕自身也有些不好的地兒,方才叫丈夫這等對待,也沒什麼可喊冤的。”
夏春朝說道:“姨太太這話,我卻不愛聽。什麼叫做她連人帶財都歸了夫家?且不說這男子是入贅進來的,並無染指岳丈家財的餘地。就是按出嫁算,這女子的嫁妝也是她自家的財物,做丈夫的並無貪圖的道理。姨太太也是出嫁多年、生養女兒的人,怎麼倒說出這等道三不著兩的話來!”
眾人正說話間,外頭忽然鬧吵吵的喊抓賊,又有人大聲道:“不相干,不要擾了太太們!”
夏春朝聽見這動靜,便知事情發了,便使了珠兒出去傳人。
少頃,管家旺兒進來回話道:“給太太、二太太、奶奶、姑娘們請安,適才門上幾個小廝,見一人鬼頭鬼腦,在咱們家門首窺探。問他話,也不理,叫他,倒跑得快。大夥心裡起疑,一齊上去將他拿了,又搜出些賊贓,都是咱們家的財物,就要扭送官府,還問奶奶示下。”
眾人聽聞,皆吃了一驚。夏春朝說道:“青天白日,家裡倒出了賊了,這事兒卻該好生問問。”又問道:“這廝都偷了些什麼去?且先不要將他送官,拿到這裡來待我們審一審。”旺兒答應一聲,便連忙去了。
少頃,就見家中幾個小廝推搡著一漢子進來。到得堂中,那漢子也不用人推,自家便跪了,滿口告饒道:“小的當真不是賊,那些東西都是人送的。小的今兒過來,也是同人有約。求列為太太奶奶們,饒了小的。”
那幾個小廝齊齊大喝一聲道:“被我們拿個當場,人贓俱獲,還敢說不是賊!”說著,就有一人將一布包呈上,說道:“太太奶奶們且看看,這都是咱們家的傢伙兒。”
眾人打眼看去,只見那布包中放著兩隻赤金刻蓮花紋小酒鍾、一副包銀筷子、一支五彩琺琅雞鳴壺,倒都是陸家請客席上之物,皆齊聲道:“好個臭賊,還敢狡辯!”
夏春朝看了一回,便問道:“這是我們家內使用的器具,若沒個內應,想你一個外人,是無處偷竊的。你適才說是人送的,卻是誰送的?”那漢子將眼珠子在堂上轉了一圈,忽然指著章雪妍道:“就是這位小姐與我的!”
擒賊(二)
這漢子一聲落地,眾人皆望向章雪妍。
章雪妍漲的滿臉通紅,周身顫抖不已,向那人喝道:“你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識得你!”章姨媽不防鬧出此變,將自家女兒摟在懷中,向那人斥道:“你這臭賊,入室行竊,還要玷汙人家名聲,當真是可惡!我家女兒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怎會同你這等市井無賴混在一起?!你不要信口開河,隨意訛賴!”說著,轉頭向柳氏道:“姐姐,這樣一個惡賊,放在家裡也只是站髒了地方,還是快些將他送到官府去罷!”她雖不知這人為何忽然咬上自家女兒,但章雪妍生性狡詭,她倒也恐底下有些什麼瞞著自己的勾當。當堂鬧翻出來,她母女兩個在這陸家可當真無處容身。
柳氏昏頭昏腦,見家中鬧賊,又敗壞外甥女名聲,正在氣惱上,聽聞章姨媽此言,趕忙道:“此話不錯,你們快將這人押到官府去!”然而陸家一眾下人,素來只聽少奶奶的吩咐。當下,並無一人動彈,都望著夏春朝。
夏春朝好容易拿住這章雪妍把柄,豈能容他們這等輕易了結,起身出言道:“太太且慢,此人偷盜的物件兒,皆是咱們內宅之物。若是家中並無內鬼,他一個外人也無處下手去。何況,此事又牽扯上表妹。媳婦以為,還是在家中將他審個明白,再送官府去不遲。免得他在公堂上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倒把事情鬧的越發大了,反將表妹的名聲傳揚到外頭去。”說著,便似有若無的看了章雪妍一眼。
只見章雪妍果然身子一顫,垂首不言。章姨媽亦無話可說,只好說道:“外甥媳婦此話倒也有理,只是若審不出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