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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百多隻呢。”
“呸”了一聲,包要花翻著眼皮子叫:“咦?咦?你也是給幾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了?好個張狂小子!”
項真用手揉揉鼻樑,道:“老包,雙義幫自此事以後,只怕也不會與你干休了。”
包要花伸了個懶腰,道:“公子,還不是你賜給我老包的?”
項真目光裡有一股冷森森的意味,他平靜的道:“希望雙義幫不要為了此事弄得全盤瓦解。”
“為了什麼事?”包要花問。
項真簡單的為晏立出頭管事的經過述說了一遍,包要花沉默了片刻,道:“老弟,你呀,不是為兄的說你,就喜歡花呀,雲呀,草呀,詩詞呀,琴畫呀這一套,文縐縐的酸得死人,再說,為了個挨壓的貨賣這種力實在犯不上,他媽的女人還不就是這麼會事……”項真凝注著包要花,那兩顆清澈而澄朗的眸子裡,浮漾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柔和真摯,沒有責備,沒有憤怒,卻使包要花微紅著臉吶吶的道:“為,為什麼如此看我?”
一絲淺淺的,卻割得了精鋼的微笑給予了包要花,項真低沉的道:“不要太偏激,老包,十二年前你愛的女人並沒有錯,錯在你自己。你不能為了她離你而去就把一腔怨恨完全發洩在別的女人身上,這世界,若沒有女人,也就不成為一個世界了。”
包要花哼了一聲,道:“好了,老弟,我們不談這些事。那女人,哼,他媽的沒有一點良心,若說有一點良心就不該偷著跑了,老子再碰著她,不生剝了這賤婦就不算是他媽人生父母養的。”
項真笑了笑,道:“誰叫你揹著他亂和別的女子胡來?你這就叫用情不專。”
“用情不專?”包要花怪叫了起來,“他媽的這叫逢場作戲嘛,哪個男人在外面不多多少少風流幾次?這也值得哭哭啼啼最後再來個不告而去?不說起來我還不恨,一提起來我就想將這賤人挫骨揚灰!��鍅嬉∫⊥罰�揮性偎凳裁矗��儼較蚓�擬�勺諾陌籽釷饗灤腥ィ���ㄍ�潘�謀秤埃�忌易旖牽�幸徽笫�淞聳裁此頻目招橛朊H弧?
忽然,他叫住了項真,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又硬改了口:“老弟,地下躺著這麼一片,你還沒有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項真回頭朝他古怪的笑笑,道:“申老四在小磨嶺的那檔子事,你還記得吧?”
包要花點點頭,項真又道:“這就是了,昨夜,他找上門來?”
包要花朝四周掃視了一眼,喃喃的道:“找上門來,卻留下了這些再也回不去的……”在白楊樹之後,項真輕輕蹲下,靜靜注視著君心怡那張被白色綢布緊纏得只剩下兩隻眼睛的面孔,那兩隻眼睛是閉著的,長長的睫毛就像兩張絨密的簾幕,真美。
幾乎不能察覺,君心怡緩緩動彈了一下,項真俯下身去,低低的道:“姐……姐……”緩緩地,那兩扇靈魂的小窗兒輕輕啟開了,憔悴的眸子裡,還印著夜來的驚悸與惶驚,他怔怔的凝視著項真,不怕周遭反映著陽光的刺激,他眨著眼,怔怔的凝視,眼角,有兩顆晶瑩的淚。
項真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溫柔的道:“姐,你好點吧?一切都過雲了——”君心怡閉閉眼睛,又睜開,目光裡,有著無盡的關懷與憂悒,項真明白,他悄悄的道:“我沒事,只是受了一點浮傷。”
眸子裡的欣慰似是有形的,項真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他嚥下一口淚,道:“你餓不?我叫周——周嬸去做吃的……”輕輕搖頭,那兩顆淚珠滾落到裹著的綢布上,項真為她拭去了:“如果疲倦,你就睡一息,我一直在你身邊。哦,包大哥來了別讓他看見,你還是老樣子,像個花子頭。”
有一抹朦朧的笑意,浮在那雙朦朧的眸子裡,輕輕的,君心怡閉上眼,她並非是去尋夢,她是想在那份迷茫安恬裡,輕輕留住這一片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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