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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一頓,段從禎放慢腳步,眼神遲疑地緩緩走近。
男人低著頭,坐在潔白的床單上,身上乾淨的衣服也沾了祁然的血,白皙修長的雙手更是如此,血跡斑駁,遍佈在上半身。
段從禎從護士長那裡聽說了,是一個男人在路邊發現了祁然,打電話叫救護車送來的。
或許是今夜的經歷太過駭人,嚇到了這位可憐人,男人瘦削的肩膀仍在止不住地顫抖,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用力擦拭上面乾涸的血跡。
似是聽見了這邊的腳步聲,男人稍怔,而後緩緩抬頭。
四目相對的瞬間,段從禎微微眯眼,目光剎那間變得銳利。
「即鹿?」
被喊到的人先是一愣,乾燥失色的嘴唇翕動幾分,帶著驚懼的顫抖,眼神渙散又茫然,望著段從禎,卻沒有焦點。
段從禎走過去,腳步聲迴蕩在空無一人的房間,稍顯蕭條。
男人靠近瞬間,帶著難以抗拒的壓迫感,即鹿下意識低了頭,躲開那過分尖銳的目光,肩膀輕顫,往後縮了縮。
「是你把祁然送來的?」
段從禎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睨他,眼眸深邃,瞳孔是純粹的黑,看得人心生寒意。
原來叫祁然,即鹿指尖動了動,百無聊賴地絞在一起。
「嗯。」他輕輕點頭。
「你在哪兒看見他的?」段從禎問。
「三門橋旁邊的水渠裡。」即鹿小聲說。
「你發現的他?」段從禎又問。
即鹿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了。
「還是你傷的他?」
「我沒有。」即鹿矢口否認,一再搖頭,嘴裡意味不明地重複,「我沒傷他,他自己摔的,我沒傷他……」
盯著他看了一會,段從禎眼色稍變,反手鎖住了休息室的門,走到桌邊倒水,「你是怎麼進我休息室的?」
即鹿又低下頭,盯著段從禎的足尖,斂了神色,「門沒鎖。」
段從禎淡淡笑了,倚著桌子,懶散地看著他,「再撒謊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溫和的聲線,語調都不曾有分毫起伏,說出的話卻狠戾至極,即鹿眸子顫了顫,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卻沒有絲毫畏懼,片刻,才支吾著輕聲開口,帶著討好和哀求,
「先生,我只是想要見你,別對我那麼傲慢。」
段從禎聞言眉梢輕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眼神變得玩味,似乎在辨認他話中的可信性,半晌,才抬手,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即鹿看著他,臉色稍怔,旋即從床上站起來,亦步亦趨地朝他走過去,停在一步之遙的地方。
段從禎站直身軀,兩人霎時靠得極近。段從禎輕身,緩緩貼近即鹿耳側,氣息溫熱而危險。
腦子霎時一片空白,即鹿心跳得飛快,甚至不敢回頭看。
還沒等回過神來,脖頸就是一涼,段從禎收回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怔忡地愣住,即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頸側,才確認了一個事實:
段從禎給他頸上綁了一根拇指粗細的鏈子。
「看樣子你挺會開鎖的,不如來玩一個遊戲吧?」段從禎偏頭,笑著看他,牽著鏈子的另一頭,鎖到床邊的柱子上,「我還有一臺手術,讓我看看你能不能在我回來之前把它解開。」
即鹿呆呆地望著面前的鎖鏈,狗鏈似的,把他拴在了床的半米範圍內,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
男人惡劣的神情充滿玩味,就好像在玩一場樂在其中的遊戲,一時讓即鹿看得挪不開眼。
半晌,才抬起頭,輕輕眨眼,「如果我贏了,你要怎麼獎勵我?」
第7章 我錯在把他的白月光捅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