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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線路檢查的電話號碼阻斷,那麼這條線路也就和其他一般電話一樣,完全無法接通。問題是——為什麼政丨府會知道要採取這樣的因應措施呢?自己應該沒有做出像蹩腳駭客一樣洩了老底的蠢事才對。關於這點,他有相當的自信。
這麼一來,想得到的理由就只有一個了。政丨府是用除了電腦線路內部的防禦系統、警戒系統,和以手動操作方式進行的監視以外,還有別的方法可以得知信史正在嘗試駭客行動。而得知這項情報之後——
信史和察覺到了“那玩意兒”的存在時一樣,再次伸手摸了摸箍在脖子上的項圈。
當計畫被政丨府知道後,就算立刻遙控引爆項圈裡的炸丨藥來殺了自己,也一點都不奇怪。或許連阿豐也難逃一死吧。
拜這種情況所賜,中午過後,吃著政丨府配給的麵包和水充飢時,更加感到難以下嚥。
阿豐看到信史停止操作電腦,開口詢問目前的狀況時,信史最後也只能這麼回答:“不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就是不行。說不定是電話壞了。”
阿豐也是自那時開始,就一副完全頹喪消沉的模樣,和早上一樣,一直坐在同一個位置上。除了對於時而響起的槍聲彼此零星交談幾句之外,一直保持著沉默。因為阿豐大嘆“好厲害”的三村信史之華麗逃脫計劃,已經宣告破滅了。
不過——
我要讓你們後悔沒有馬上殺了我。絕對要讓你們後悔。
稍微想了想之後,信史將手伸進褲袋,拿出一把從小學時代便不曾離手的老舊小刀。那把小刀的鑰匙環上,掛著一個金屬製的小圓筒。信史將那個外表都是擦痕的小圓筒高舉到眼前。
小刀,這也是叔叔很早以前送給自己的。而圓筒則和左耳上的耳環一樣,是在叔叔死後,信史才留在身邊的遺物之一。叔叔和自己現在一樣,總是隨身攜帶著一把小刀。
圓筒的大小約和拇指相同,那是一個蓋子內層裝有橡膠圈的防水盒。一般士兵們帶著那樣的小盒子,是為了裝寫有姓名、血型、病歷等資料的紙片,以備在戰場上負傷時之需。也有人會在裡面裝火柴。一直到叔叔死前,信史都以為圓筒裡面裝的也是這一類的物品。可是叔叔過世,信史將蓋子開啟後,發現裡面裝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不,就連盒子本身的材質都是用特殊合金製成,內側還有兩個同樣的小盒子在裡頭。當然,信史也將裡面兩個盒子的內容物開啟。乍看之下,看不出那是什麼。但唯一能馬上理解的就是:這兩樣東西似乎是要組合在一起使用的。一邊的螺紋和另一個正好相符。之所以會拆成兩部分,妥善保管在不同的容器內,應該是因為組合在一起後,會有不太妙的事情發生。後來經過多方調查,明白了那東西的作用之後(當然要拆成兩份保管,否則實在太過危險,更別提是隨身帶著走了),完全不瞭解叔叔將這東西帶在身上的企圖是什麼。這東西在一般的情況下並派不上用場,還是說,和現在信史帶著這東西的心情相同,叔叔也和信史無法放棄耳朵上戴的耳環一樣,單純只是因為思念某人,才將之帶在身上的也說不定。不管怎麼說,這個東西也成為信史推測叔叔的過去的其中一個線索。
發出些微吱嘎的摩擦音,信史將蓋子旋開。自從叔叔死後那一次以來,這算是第一次開啟它。將裝在裡面的兩個小盒子倒在手心,再開啟其中較小的一個封口。
為了防止衝擊,裡頭塞滿了棉花。而在棉花堆裡可以看見一個暗淡的黃銅色。
信史朝那東西看了一會兒,將蓋子蓋回去。和另一個小盒子一起裝回原來的那個大盒子。其實——原先以為就算真的要使用這個東西,也應該是從這個島上逃脫之後的事情。或者,讓那所分校的電腦當機之後,備齊必要的東西,再向坂持發動奇襲時,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