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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很輕，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雖然她沒有穿制服，外表看起來並不像個警察。

不過，他怎麼老覺得這人有點兒眼熟兒呢？

楊蔚藍同學並不知道自己的舉動給兩個新鮮人這麼大的誤會，因為尹風那小子又一次請假，使得她不得不從曲染手裡接管一部分工作，而且郵遞檔案的費用需要自己支付，上網商量工作的費用也不給她報銷。這一點兒，讓我們楊大小姐分外不滿。

“小楊，老規矩，你們先看看，要是你們要，就揀走，你們不要，我們再給他們培訓！”那位老爺子抬頭看了那兩人一眼，因為他們全是一身兒的休閒裝，笑了笑，這倆孩子到是鎮靜，來這種地方都沒有特意照顧到穿著，不錯。

王博和姚宇一怔。這什麼話？好像他們是大白菜。隨便人家挑挑揀揀啊？

看？看什麼？長相？氣質？學歷？自個兒又不是國安。怎麼知道一個國家安全人員需要具備哪些素質？楊蔚藍咧了咧嘴。可惜。人家兩個正主在這兒。這種外行地話不怎麼好說出口？

“那什麼。張科長。你看。人家這兩位都是高才生。我水平是真地有限。萬一看不好。耽誤了人家地前程。那多不好啊。不如。讓總部再派人來……”

瞧瞧。瞧瞧。人家真不愧是國家工作人員。多謙虛。多會說話。王博和姚宇被那高才生三個字兒給唬得差點兒摸不著頭腦。樂滋滋地。幾乎繃不住臉了。剛才那一點兒小小地不愉快也霎時間煙消雲散。

張科長嘆了口氣。他能感覺得到。這位楊教官不是故意推脫。實在是心裡沒底。“這兩位都是學計算機地。聽說。你地專業也是計算機。我看。總部不會再派人來了。今年地事兒比較多。人手也緊張。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匆匆忙忙地招人。是吧？再者。他們兩個等地時間已經夠久了。其他地方地候選人員。該領走地總部領走。該我們培訓地已經開始培訓了。”

蔚藍耳朵耷拉下來。心裡嘆了口氣。放下手裡地檔案。抬起頭來打量這兩個人。兩個人地長相都是一般般。有點兒小帥。不過不起眼。這種感覺和時遷給她地感覺差不多。那麼說。至少。在外在形象上應該是沒有問題地。“兩位同學。你們都是計算機系地高才生。IT行業剛剛興起。你們地技術無論到了哪裡。都可以說是高階技術。非常有用。你們將來一定會有很大地成就。其實真是沒有必要來國安這種地方。你們知不知道。其他國家機關地人管這幫國家安全人員叫什麼？叫他們土匪。叫他們……”

“停！停！”老爺子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楊教官，悠著點兒啊，這兩個純潔青年你們要是不要，我們還想要呢……不過，我可提醒你，聽說總部五局，十二局，十四局，十五局，十六局，可都開設了計算機小組，人員緊缺！”

蔚藍翻了個白眼，不理他，繼續道：“你們也許以為，自己是技術人才，以後肯定是做內勤工作，那沒錯，可是有一點兒你們要知道，六局你們的一位前輩，也是做內勤的，可是，他的親朋好友經常性地幾個月完全沒有他的訊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老大不小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楊教官，你要是說的是時遷的話，我要補充一點兒，時遷可和我們這些一般的國安做的工作不一樣，負擔比較大，這不能隨便隨便比。再說，時遷不是沒女朋友，是他眼界高，看不上而已，咱們這兒有的是女同志中意他。”老頭子這下扔下報紙不看了，氣鼓鼓地瞪起眼睛，他可不能任由這個外行女人把辛辛苦苦百裡挑一，選出來的人才給糊弄走。

王博和姚宇對視一眼，顯然有過先期培訓，知道應該說什麼，立即立正，生氣十足地道：“願意為國犧牲！”

楊蔚藍一頭栽倒在桌面上，老爺子笑得眼睛都沒了——“好，好，年輕人，就是要像你們這樣，有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