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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究竟在風崖山發生了什麼事,容炫的妻子是怎麼死的,那樣一個本該成為一代宗師的奇才,又是怎麼會淪落到鬼谷,與那些人為伍的?幸好張成嶺不是個精明的孩子,只是懵懵懂懂地聽了,並不大懂。
這當中的事,被掩埋了那麼多年,又有多少是能見得了光的呢?
參與過的人,要麼死了,要麼緘口不言,連天窗都沒能蒐集到當年的真相。周子舒懷疑……那琉璃甲,就是當日風崖山之戰的遺留之物。
傍晚,周子舒終於掰開了溫客行死拽著他衣服的手,打了些野物回來,烤來吃,他琢磨著,自己是去哪裡都無所謂的,可帶著這麼個小東西,便是個累贅了。
卻也不願意逼著他,只讓張成嶺自己去想該要何去何從。
溫客行醉得不輕,到天都黑了下來,仍爛泥一樣地癱在那不起來,周子舒又教了張成嶺幾句口訣,叫他自行去領會,便靠在一邊閉目養神,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有些迷迷糊糊要睡著了,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摸索到他身上,竟十分不老實地去解他上衣的扣子。
周子舒一把攥住那人脈門,睜開眼。
這時的溫客行哪還有半分醉意,見被抓住了,也不慌張,只是黑暗中衝他笑了笑,還有理有據地道:“我就是想見見傳說中的七竅三秋釘長什麼模樣,沒想把你怎麼樣,也不是故意耍流氓。”
什麼叫做“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錯誤的開始”,被姓溫的猥瑣男人給闡述了一個具體。
他一隻手腕被周子舒抓著,另一隻手撐在地上,幾乎是半伏在周子舒身上,張成嶺這時已經睡死過去了,兩人呼吸和說話都放得極輕,黑暗中,竟有種不可名狀的曖昧。
溫客行忽然湊近了,將外袍解下來,裹在他身上,挑起他鬢角的一縷髮絲,低聲問道:“阿絮,‘周絮’是你的真名麼?”
周子舒甩開他的手,將他推開,理直氣壯地道:“溫兄說得什麼笑話?好像‘溫客行’便是你的真名一樣。”
溫客行聞言挑挑眉,更加柔聲細語地反問道:“那依你之見,我該叫什麼呢?”
周子舒沉默了片刻,才低聲問道:“溫兄,你真的姓溫麼?我倒覺得,你該姓容才是。”
第三十三章 鬼主
溫客行慢慢地坐正了身體,沉默不語地看著他。他兩條長腿盤起來,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蓋,半晌,才輕聲說道:“我不姓容,只恨我今生今世沒見過那姓容的,不然見他一回,宰他一回。”
周子舒臉上看不出什麼訝異的神色,聞言頓了頓,才放慢語速,說道:“哦?看來那是我猜錯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如今的鬼主,便是容家後人呢。”
黑暗中只能聽到張成嶺輕輕的鼾聲,兩人相距不遠,卻都是死一般地沉寂,不知過了多久,溫客行才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和他平日裡傻乎乎見牙不見眼的表情不一樣,眼角並沒有笑紋,一雙漆黑的眼睛依然冷冰冰,反射著微弱的光,尖銳地看過來,長眉微挑,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哦?”
周子舒話音輕得似乎連嘴唇都不怎麼活動,語速卻極快:“喜喪鬼花錢僱了毒蠍,一路綴著那小鬼,其實並不是要殺他,而是非常想知道,張家莊慘案的那一回,他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少了一根手指的人,據我所知,吊死鬼薛方,便是少了一根手指的。但從那日在破廟裡遇見那群人開始,我便知道,張家滅門的案子,並不是鬼谷之人做的。”
溫客行似乎很感興趣一樣地追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周子舒輕輕笑道:“從十萬惡鬼眾手裡毫髮無傷、全胳膊全腿地把那小鬼一路護送到太湖,我若是真有那麼大本事,早就稱霸武林了,還在這混什麼混?”
溫客行用一種很是熾熱目光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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