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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力,居然也沒能完全看清他的動作。
葉白衣竟是這樣的高手?若他是古僧後人,那那位傳說中的長明山古僧……
周子舒背後浸出一點冷汗,發覺天窗關於那位神秘極了的古僧的估量,原來並不準確。
溫客行的瞳孔剎那間縮了一下,臉上雖然波瀾不驚,卻不動聲色地將那股子煞氣收了回去,打量著這白衣的年輕人——他有……二十五六?不,恐怕僅僅是皮相嫩,真實年齡絕不止如此,要麼,有三十上下?也不像……
這人給他的感覺簡直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一片空白,他坐在那裡,不說話不動的時候,就像是個假人,叫人感覺不到他的情緒波動,也很難用自己的情緒去影響到他,像是比鄰而坐,卻活在兩個不一樣的世界似的。
葉白衣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因為自己一句話,其他兩個人的激烈反應,自顧自地悶頭吃東西。隨著飯菜一道道地擺上來,周子舒和溫客行兩個人的表情再次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扭曲——
這位古僧後人,簡直是個絕世飯桶!
他十分快速地往嘴裡塞著東西,雖然並不粗魯,可那風捲殘雲的架勢,絕對像八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下箸如飛,筷子所經之處如蝗蟲過境,不給敵人剩下一顆糧食,本來不餓的周子舒,和明顯沒心情吃飯的溫客行,就在他的帶動下,情不自禁地拿起筷子,想嚐嚐這家酒樓做的是什麼山珍海味。
直到桌子上一片杯盤狼藉,戰況慘不忍睹,盤碗皆空的時候,葉白衣才撂下筷子,心滿意足地擦擦嘴,嘴角彎起一個不大明顯的弧度,算是笑了笑,對周子舒道:“多謝款待。”
說完,也沒別的表示,直接站起來就走人了。
周子舒忽然覺得,單是能養得起這麼一個吃貨,長明山古僧就是個人物!
溫客行忽然開口道:“他剛才說的話……我並不是要……”
他話音頓住了,好像微微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要說這個,胸口好像有些悶,飛快地抬眼看了周子舒一眼,又垂下目光,自嘲似的笑了笑,搖搖頭,恢復了一慣的模樣:“這是古僧後人?我瞧他倒像個白皮蝗蟲。”
周子舒端起酒壺,把壺底的一點酒給自己倒上,也並不糾纏放火那個話題。
他當然知道,溫客行若存心要殺張成嶺,就跟碾死只螞蟻沒什麼區別,定然不會大張旗鼓地去放火,還專門挑一個人不在的時候去,所以與其說他有惡意,倒不如說他知道些什麼,提前去放了個警告。
問題是,葉白衣是如何知道的?
不過他忽然想起了點別的事……周子舒將手探進懷裡,表情忽然很精彩,抬起頭問道:“那個……你銀子帶夠了麼?”
溫客行同他面面相覷。
【卷二 你方唱罷我登場】
第二十六章 七爺
那綠樹濃蔭四季不枯,灼灼盛盛,鳥雀穿行。連綿的群山如美人的脊背,起伏綿延,無窮無盡。
這裡便是南疆了。
一棵少說幾百年的古樹下,擺著張小桌,一個十來歲的南疆少年正襟危坐地在那裡做著他的功課,他年紀不大,卻定力十足,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沒有抬過頭,好像什麼都打擾不到他一樣。
小桌旁邊橫著一把躺椅,一個男人在上面閉目養神,卻是中原人的打扮,廣袖長袍,腿上放著一本開啟的舊書。
男人腳底下有一隻小貂,沒人理會它,它便十分無趣地追著自己的尾巴玩。
這時,一個南疆武士手上拿著一封信,快步走進來,見此情景,不由放輕了腳步,默默地等在一邊。
躺椅上的男人聞聲睜開了眼,這人約莫二十五六,長了一雙總是帶著些許笑意的桃花眼,顧盼流轉間,竟是個絕世好看的人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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