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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無法言喻的,乍看上去如春雨,潤物無聲,卻只在歸在八個字上——翩若驚鴻,舉重若輕。
而今,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舉重若輕”。
那些人手上如出一轍地拿著一個鉤子,仔細看,形狀如同蠍子尾針,還幽幽地泛著藍光,有種詭秘的陰冷,張成嶺此時還不知道,這些人便是惡名昭彰的“毒蠍”,是一幫子亡命徒,殺人越貨,只要有錢,無所不為,卑鄙下流,怎麼惹人噁心怎麼來。
只是他們現在卻不怎麼像樣子了,周子舒腳步移動不大,好像懶洋洋的似的,偶爾進退也不過一步半步,他赤手空拳,那身子軟極了,沒骨頭一般,東搖西晃,那些持鉤的人竟沒有人能近他的身,可就是這樣軟綿綿的手腳,被稍微撩到,方才知道厲害。
張成嶺盯著看了半晌,竟驚覺眼花繚亂,有些頭暈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十三“毒蠍”已經全躺下了。
張成嶺那一瞬間熱血沸騰起來,忍不住也攥著個拳頭,用力地捏著。周子舒輕輕地撣了一下袍子,一言不發地與那紅衣男子相對而立,打量了他半晌,忽然微一歪頭,眯起眼睛,問道:“你臉上那塊胎記,民間叫做小鬼巴掌,難不成你就是那喪門星似的喜喪鬼孫鼎?”
紅衣男子的臉色忽地一變。
周子舒冷笑一聲,說道:“鬼谷有鬼谷的規矩,當了惡鬼,便不再是人,見不得光,除了七月半,沒有出來的道理,你膽子倒是大得很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洞庭之地動手。”
紅衣男子咬牙切齒道:“你話太多了。”話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血紅的影子,欺身上來,他身上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難聞的味道,像是腥味和腐屍味混合在一起,一道勁風襲來,快得叫人看不清。
周子舒身子忽然騰起,憑空往後飄出三丈。
紅衣男人一掌揮出,沒打著人,張成嶺看得清楚——周子舒原本踩的那一塊地上竟多了一塊巴掌型的凹痕,幾根本就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草,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下去,少年驚疑不定地抬頭望去,沒想到這形容可怖的紅衣男人,竟真是那傳說中的喜喪鬼孫鼎!
殺了穆雲歌和方不知的兇手。
周子舒隨手摺下一根樹枝,輕叱一聲,直直地插入喜喪鬼兩手之間,那樹枝上的枝葉飛速地枯死,周子舒神色不動,也不撒手,一提一推,那樹枝灌注了內力,竟顯得柔韌非常,喜喪鬼一時覺得它像是有生命一樣,隱隱還有一股子黏附之力。
大驚之下,他便要往後退卻,周子舒一掌已經逼至他小腹,喜喪鬼狼狽地借力翻了個筋斗,往後倒退了三四步,臉色煞白,好容易才穩住,周子舒隨手將那死氣已經快蔓延到他手上的樹枝丟在一邊,微微攏了一下衣袖,肅然而立。
喜喪鬼十分識時務,落地半分猶豫也沒有,藉著後衝之力,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
張成嶺急道:“他跑了!”
周子舒看了他一眼,沒理會,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張成嶺忙趕上去,叫道:“師父!”
周子舒腳步一頓,皺眉道:“哪個是你師父?”
張成嶺不管不顧地追上去,攀在他手臂上,仰著頭篤定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周叔,是大恩人,是師父。”
除了他,誰還會有那樣頗為不耐煩的說話腔調,有那樣一雙枯瘦卻溫暖的手,還有鬼魅一樣的輕功?除了他,這時候,還有誰會從那人山人海中孤身出來,救他一命?
張成嶺認定了是他,絕對不會錯。周子舒本來也是草草折騰了一下,沒指望能瞞得過有些人,竟不想被這小屁孩子給瞧出來了,多少還是有些挫敗的,便要使個巧勁將他甩開:“你……”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眼神一冷,一把將張成嶺拽進懷裡,錯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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