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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顧堯那次在醫院,自己讓他先回去後,顧大神就像是真的走了, 這個走不僅僅是動詞, 還是個形容詞,從許輕舟的世界走的乾乾淨淨,像是沒出現過一樣。
許輕舟有一點懵逼,他不明白,一個之前天天纏著你的人,突然有一天, 莫名其妙從你世界消失了, 最主要是,還是你打算和他處物件的時候消失的。
說實話, 這種感覺挺讓人惱火的,至少讓許才子煩躁。
有那麼一段時間, 許輕舟開始懷疑,是不是顧堯在逗自己玩,故意表現出一副對自己有好感的樣子,接著跟個幽靈一樣,時時刻刻出現在自己生活中,巴不得時時刻刻重新整理存在感。
等自己慢慢接受了,適應了,離不開了,再拍拍屁股,,乾脆利落,瀟灑走人。
他的這種懷疑,其實並不是沒有可能。
書中對於這種人物心理有過準確的描寫。
lithroantic。
一種感情中的心理病症。
指你喜歡某個人時,當那人也慢慢喜歡你後,你的喜歡則會慢慢消散,甚至開始對他的喜歡感到厭煩,無奈,難受。
這是這種隨著社會發展形成的普遍的現象,許多人都有,只是或多或少,嚴重與否。
其實說白了,就是征服欲。
這種疾病的患者,在愛情中,享受的是那個征服的過程,而並非結果。
顧堯現在帶給許輕舟的感覺就是這樣。
他覺得,自己只是顧堯滿足征服欲的工具之一,慾望滿足了,那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要不然,怎麼解釋,自己之前沒搭理他,但是他仍舊堅持早中晚三條簡訊,沒有一天忘記。
肯定是因為那貨察覺到自己喜歡他了,覺得沒意思了,所以,這種扮演深情的遊戲,也不打算繼續了。
說不準,已經把自己拉黑,刪掉,忘記,重新找了一個!!!
越想越氣的許輕舟感覺就是這麼一回事,兇狠狠磨著後槽牙,手上沒留力,一不小心就把手裡的中性筆掰斷了。
方祺聽著「咔擦」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像是人的脖子被扭斷的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有點毛骨悚然。
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感覺到還在安安穩穩待著沒和腦袋分家,鬆了一口氣,趁老師在講ppt,回過身來小聲詢問道:「後天週末,程一度他們約喝酒,你去嗎?」
許輕舟正在收拾那支筆的屍體,見方祺這賊眉鼠眼的樣子,一臉嫌棄,往旁邊挪了挪,「誰過生日嗎?怎麼又要喝酒。」
「沒人過生日,」方祺將聲音壓低了,「後天不是光棍節嗎,咱們寢室一堆單身狗,除了組團打擼,還能幹嘛……」
「是你和餘免擼,不是我們。」許輕舟糾正。
「什麼話,什麼我和餘免擼,讓人聽到誤會咋辦。」
「哦,」許輕舟換了一個說話,「你和餘免一起擼啊擼。」
方祺聽著這話,還是覺得有地方不對,但是又說不出那兒不對,隨性接受了,「差不多,就算我和餘免擼,你和路謙除了看書,也沒事做啊。」
許輕舟回想了一下去年的雙十一,他們幾個男生不像女生一樣,需要踩著點搶衣服化妝品,也沒個女朋友出去虐狗,各個待在寢室裡。
打遊戲的打遊戲,看書的看書,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和方祺說的一模一樣。
方祺還在繼續道:「而且這次宋緣喊了她們班好幾個妹子,說不準去玩一趟我們就脫單了!」
許輕舟聽到這兒,才算明白方祺這麼積極的原因,嗤笑一聲,又想到餘免也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十成十也要去。
但是他還是沒有多大興趣,想了想,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