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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舟兒啊,我的心肝,我的寶貝啊,你怎麼樣了。」
顧堯撫了撫額頭,有點心累,轉頭往門口那兒一掃,果不其然看見了方祺。
後者一臉死了兒子的悲傷表情,還沒進門就開始哭喊著,裡面還夾雜了護士的警告和餘免不住的道歉聲。
方祺出場的方式太過震撼了,吸引了顧許二人注意力的同時,也把整個病房裡其他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等他一走進,發現病院裡所有人都動作一致的盯著他,跟看耍猴的一樣。
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方祺還是露出了大白牙,對著眾人笑了笑。
許輕舟坐在床上,快要被他那一口亮白的牙齒晃瞎了雙眼,也是很心累的道:「我還沒死呢,你就不能小聲點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哭墳。」
聽見聲音,方祺這才收了笑意,急忙小跑過來,撲在許輕舟床上仔細檢查,擔心道:「顧堯給我打電話說你在學校暈倒的時候,我還納悶了,你怎麼這麼倒黴進來了,啥時候能出去啊?」
「大哥,」許輕舟有氣無力道:「我這是住院,不是進監獄,你措辭能不能注意點。」
後者沒把這話當一回事,自顧自繼續順著:「你就習慣逞強,早知道我就陪你來了,醫生咋說?嚴重嗎?不會是絕症吧?」
「絕症個鬼,感冒好吧!」許輕舟是真的被他氣笑了。
兩人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顧堯則是很自覺得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外圍,沒和他們擠在那一小塊地方。
從方祺他們進來後,許輕舟很明顯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顧大神皺了皺眉,他不知道自己帶給許輕舟的壓力這麼大,大到僅僅是兩人呆在一個空間,都讓他渾身不自在。
顧堯心下一沉,慢慢遠離那張病床,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道帶著敵意的視線朝他看來,一抬頭,就看見了冷著一張臉,帶著一副金邊眼睛的男人。
在心裡把認識的人順了一遍,顧堯想了起來,這人是許輕舟的室友,好像是叫路謙。
餘免和方祺經常和顧堯組隊打遊戲,三人之間還算很熟,但是對於路謙他卻是陌生的。
兩人只見過三次面,一次打架,一次昨晚吃飯,還有就是今天,都是一大堆人在場的情況下,壓根沒有什麼交際,更別說互相瞭解。
但是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這個只見過三次的男人,對自己,有著深深的敵意。
這是一種雄性對於領土被侵犯的直覺。
餘免進來時就瞧見這個暗潮洶湧的局面,心裡一慌。
作為這群人中知道最多的,餘免表示,壓力很大,站在門口哪兒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本來打算遠離是非之地,但那倆大爺渾身散發出來的修羅氣場,讓周圍的人都瞧出異常了。
坐在床上的許輕舟就一臉困惑的問:「路謙,你和顧堯,認識嗎?」
路謙沒說話,餘免擔心這樣下去,場面會無法控制,急忙忙就橫到兩人中間去了,「認識認識,大家都認識,昨晚才一起吃飯呢。」
隨後面對顧堯,握著他的手上下搖晃:「顧神,我們家才子真是麻煩你了,給你添麻煩了。」
後者眉頭輕微的皺了皺,對餘免話裡這個「我們家」感到不悅,看似平靜的把手抽了出來,笑道:「沒事,我和才子私底下交情不錯,互相以真心相待,一點小事而已,不麻煩。」
「親疏有別,輕舟和顧同學剛認識沒多久,就欠你一個人情,多不好意思,我替他謝謝你了。」路謙將眼鏡往上推了推,一臉的虛情假意。
顧大神混跡江湖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從路謙的字裡行間就聽出來一些問題,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在宣誓主權,每一個字都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