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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爹,娘。&rdo;
正室夫人身死一事,原本便成了封家上下不可議論,不能言傳,不見天日的秘史一件。封薔封薇身為小輩,加之其他人刻意隱瞞,封塵往事自然沒機會瞭解,當下更是聽得滿頭霧水。
兩個人面面相看,皆是不知其然,異口同聲道:&ldo;你們這是何意?&rdo;
&ldo;何意?&rdo;
封霸天怒而嗤笑一聲,卻看封薔:&ldo;那要問你帶回來的這個妓子!&rdo;
莫說兩個姑娘一頭霧水,就連他這個當爹的又何嘗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封薔這個孩子若論起來,不及封薇懂得疼人討巧,也不像她大哥二哥多多少少能為父親分憂解難。儘管她是兄妹四人當中根骨絕佳,武學資質也最上等,性情卻一等一地頑劣不靈,常常惹怒父親,氣得他五臟六腑,從心到肝都疼個遍。
縱使如此,封霸天對封薔百般的回護,千番的疼愛,卻仍是雷打不動,他生怕哪裡虧待了亡妻遺留下的女兒。
就連矗立在麒麟門外這一方鐵桶江山,根深葉茂的族氏基業都只等著交予她一人手中。
一切因緣結果,歸根結底不過就是一腔愧疚作祟,不過是想彌補當年那場意外帶給她終生難圓的遺憾罷了!但為什麼,為什麼封薔這小兔崽子就不能讓她年過五旬,半百知命的老爹省一點兒心?!
&ldo;你不著家,包妓子,把妓子往家裡帶,我全都忍了你。&rdo;
正所謂越想越氣,封霸天現在就是這等狀態。眼睛瞪得宛如銅鈴一般大小。一頭髮絲摻白,卻同鬃毛似的蓬亂粗硬,即刻便要聳立三尺,直直衝上雲霄。
緊接著,他周身不住狂顫,咬牙切齒道:
&ldo;這些年你想如何做,想要什麼,家裡人不吝條件地包容你,由著你去任性。你為何不仔細看清楚了,你這次帶回來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rdo;
這股怫然怒氣被封薔看在眼裡,非但不能感受父親怒從何來,反而覺得莫名非常。若非方才二孃言語間提到母親的名字,她只會懷疑爹爹是被封嗅這病嚇得失去了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
&ldo;我帶回來的,是我喜歡的人。&rdo;
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下半生相守相伴的人。他不是隨隨便便的妓子,也不是&ldo;東西&rdo;!
&ldo;四姑娘……&rdo;
&ldo;我知道!&rdo;
二夫人正待開口說話,但見封薔只一抬手,堪堪將其打斷。她自顧自道:&ldo;二孃,我知道我爹因何緣故對妓子有所偏見,我娘當年就死於妓子之手。對於加害我孃的兇手,我自然比誰都痛恨入骨。可溫縈現在卻是清白之身,爹爹何必要在這種時候與他為難,仇視他的過去?&rdo;
此時的封薔只當封霸天憂心長子,念及亡妻,於是遷怒與殺人兇手同樣做過妓子的溫縈。
她懷戀亡故的母親,也有些理解父親的心情,卻不願溫縈受一丁點兒的氣。爹爹怎麼可以拿溫縈和當年那個害死母親的壞女人相提並論呢,真是太過分了。
想著,不由咕噥道:&ldo;再者說來,那妓子不也是爹爹看走了眼才帶來封家的一個禍患?我卻不一樣了,我保證……&rdo;
&ldo;你保證,保證什麼?&rdo;
此時此刻的封霸天略略頷首,從下往上翻起眼珠去瞪封薔,嘴角竟然勾起了淡淡一絲冷笑。
&ldo;我保證自己從一而終,這輩子專心溫縈一人。保證溫縈清清白白,這輩子絕不會辜負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