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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rdo;溫縈咬牙，&ldo;我，要，封薔!&rdo;

封嗅驀地瞪圓了眼睛，手下聚氣也隨之收緊，直叫面前之人更加喘不過氣來!

&ldo;你說什麼，你要什麼?&rdo;

&ldo;和，封……薔……&rdo;

&ldo;你還要不要臉!!&rdo;聽不下去了，封嗅猛而甩手。

溫縈這就被一巴掌甩出兩丈之遠，撞得那漆木雕花兩扇門也與之強顫。好在這下就能喘幾口氣，他捂著胸口，眼神直直望向封嗅，沒有半分閃躲。

&ldo;你敢不敢再說一遍?&rdo;

&ldo;我要，和封薔在……&rdo;

&ldo;住口!&rdo;被這話激得幾欲瘋魔，竟也不再出手，封嗅像只沒頭蒼蠅似的在房中亂轉。

他一邊轉，口裡念念有詞道：&ldo;你為什麼，為什麼這樣!你明知道，明明就知道，你明知道封薔她被你那個該死得娘害得有多慘!!!&rdo;

&ldo;為什麼你還要來?她能長成這樣，我和我爹，我二孃，我們下了多少辛苦!你怎麼就不肯放過她，你們姓溫的!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們封家人?!&rdo;

&ldo;她沒有娘，我也沒有娘。她慘，我比她，比你們任何一個都要慘。&rdo;

溫縈輕輕說著，封嗅滿面愕然。

&ldo;我說的不是麼?封大少爺。&rdo;他艱難地直立起身，背靠木門硬挺脊樑。

&ldo;我十歲出頭的時候，也全然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娘會被那個負心情郎帶走。說好的會來接我，卻從此葬在異鄉，把我一個人丟在妓院裡，一丟就是二十餘年。&rdo;

封薔自幼喪母的確可憐，那他的遭遇則實屬活該。封大少爺，是這個意思麼?

她是一宗少主，他只是個妓館;她有至交好友，有父母兄妹，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他孑然一身，身似浮萍，他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的他，努力地不去恨，不去計較當年的是是非非。沙普爾就在封家，真相或許就在眼前，他卻一直逃避退怯。

沒有別的什麼原因‐‐溫縈只想好好地跟封薔在一起，像這樣，一直看著她就好。

偶爾，只是偶爾，如果她樂意的話，抱一抱親一親，能幸福好久。再逾越的事情不渴求，也不敢求。他已經讓自己卑微至此，深深地落入塵埃。

還不夠麼，怎樣才夠?非要他死，一條活路都不給?

不，他偏不!

&ldo;封大少爺說說，我和她，到底誰更慘?&rdo;

&ldo;她……&rdo;

&ldo;還有，誰告訴你，是我娘害死了你們的母親。你，有何依據?&rdo;

&ldo;哈……有何依據，我有何依據?&rdo;封嗅被他那前兩句話堵住了嘴，正不知道如何開口，冷不丁卻被這最後一句氣得笑出了聲：&ldo;早已經鐵板釘釘成了事實!你那親娘毒殺我母，連帶封薔跟著受害。若非我爹不讓，若非那賤人畏罪自殺，我定要將她千刀萬剮，生不得死不能!&rdo;

多少年前的事情，前後因果查證得一清二楚，無可論辯。現在這人，殺母仇人的好兒子，居然好意思問他有何依據?

&ldo;呵呵。&rdo;溫縈掩面笑得嘲諷，半晌才道：&ldo;封大少爺，我理解你喪母之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