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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畫面一變,那張臉突然艷麗起來,面容變得極具侵略性,眼裡像是有鉤子似的,唇上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舌尖被吸住,林慕安皺起了眉頭,睫毛顫抖,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面前是一張熟悉的臉,嘴裡是濕熱的氣息。
她眼睛微閉,纖長的睫毛掃過自己的面頰,帶來絲絲酥麻,林慕安伸手去推她,結果軟綿的沒有一絲力氣,木棉覺察,輕笑出聲,唇堪堪離開。
「生氣了?」她聲音低啞,沙沙的,在唇畔響起,縷縷熱氣撲灑在唇上,讓他情不自禁回憶起了方才的觸感。
「滾開。」
他低低的吐出兩個字,頗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木棉握住推她的那隻手,穿插進去,十指緊扣,然後臉一湊,再次把唇印了上去,溫熱柔軟相貼,他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像是在強忍著怒火。
木棉暗嗤,紙老虎。
她直起身子離開,林慕安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木棉勾唇:「你發燒了,吃藥。」
她說完俯身過來,林慕安極快往後躲,木棉低笑,越過他的身子從旁邊床頭櫃拿過放在上面的水杯和藥片,送到他唇邊。
林慕安未動,臉色陰沉的開口:「你怎麼進來的?」
「你家右邊的那個花盆底下不是有備用鑰匙嗎?」
木棉平靜的回道,絲毫不見心虛,更多的是生氣,她好好護了這麼久的人,就一天沒有看著,便把自己整成了這幅鬼樣子,任誰看到都平靜不起來。
昨天不過是大姨媽來的突然,所以放學直接趕回家了,沒想到第二天就沒見他人影,下課一問班主任才知道請病假了,聯想到昨天的那場小雨,木棉瞬間明瞭,因此中午一放學,就立刻過來了。
大門緊閉,木棉曾經看他在花盆下拿過鑰匙,因此輕車熟路,屋子裡的模樣卻是讓她有些心驚,尤其是在推開臥室門的那一剎那,酸澀感充盈了整個心間。
房間窗戶緊閉,陰暗昏沉,他的身子緊緊裹在被子裡,臉上蒼白,唇色極淡,眉頭在夢裡時還是蹙起的,就算門口傳來那麼大的響動還是毫無知覺。
木棉走過去手放上他的額頭,果不其然滾燙一片。
當時恨不得立刻把他叫起來罵一頓,可最後還是冷靜下來,深吸了兩口氣出去買藥,順便買了些肉和米,結果回來一開火,才發現燃氣也沒有了。
當時木棉就猜到了,淋那點小雨也不至於弱到這種程度,恐怕是加上昨晚洗了個冷水澡。江城四月天,夜裡睡覺還是要蓋棉被的氣候。
木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難怪他會自殺。
接觸到他的生活之後,才發現他完全不是在生活,只是勉強的活著。
木棉忍著淚水,吸了吸鼻子,在客廳茶几上翻到了燃氣公司電話,繳完費之後熟練的淘米,切肉,燒水,然後拿出買來的藥一起給他放在床頭。
木棉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中盯了他許久,不忍叫醒他。
那張臉即使此刻蒼白無比,也依舊讓人心往神馳,工整的眉,筆直的鼻樑,薄厚適宜的唇,形狀十分好看,小半邊臉陷在枕頭裡,小而精緻。
最重要的是,被子下輕微的起伏,她面前躺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林慕安。
木棉不知道自己痴痴地看了多久,直到鼻尖飄來肉和米燉爛的混合香味時,才反應過來,此刻床頭櫃上的那杯開水已經涼了。
她低低嘆了口氣,
端著杯子走了出去,壺裡的水已經溫了,熱度剛剛好,她拿起勺子,把鍋裡的粥攪拌均勻,繼續小火熬著,再次端著水進去時,看著那張臉,莫名惡從心起。
木棉跪坐在床邊,俯身恰好可以親到他的唇,她盯了幾秒,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