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第1/3 頁)
陳敬宗與秦紀切磋時穿著正三品指揮使的官服,秦元塘上場後,陳敬宗將官袍脫了,上面只著一件白色單衣。
因為方才打得激烈,他的前胸後背都出了汗,單衣貼在身上,勾勒出健碩的肌肉輪廓。
剛脫下外袍的秦元塘見了,笑道:“公平起見,我也先跟別人打一場,駙馬且休息片刻。”
陳敬宗可有可無的態度。
旁邊觀戰的武官們興奮了,尤其是跟隨元祐帝從京城來的那些京衛指揮使們,都想與秦元塘過過手。
戚瑾亦有戰意。
元祐帝讓秦元塘自己挑選對手。
秦元塘看向錦衣衛指揮使劉守:“秦紀與駙馬是同齡人,末將也挑個同輩分的。”
劉守剛剛也在請戰之列,聞言面露笑容,脫下外袍丟給身邊的同僚,這就上場了。
秦元塘:“聽聞劉大人擅長用刀,末將用的是槍,不如這場你我只比拳腳,如何?”
這話有恭維劉守之意,也就是說,錦衣衛指揮使的威名都傳到邊關將士耳中了。
劉守笑笑,拱手道:“那在下就承讓了!”
兩個五旬左右的武將比試拳腳,精彩不如鬥槍,但肉搏更能體現武官的陽剛與精壯。
鬼使神差的,華陽想起了上輩子她在姑母府裡看到的那一場。
區別在於,姑母是有些不正經的,故意讓兩個侍衛脫掉上衣,以此來撩撥她這個守寡侄女的春心,希望她學會享受女人的快活,免得一個人長夜漫漫地寂寞。當時華陽也確實被勾動了身體的本能,只是她看著陌生的侍衛,想到的卻是早已死去三年的陳敬宗。
思及此處,華陽視線一轉,投向演武場西側同樣在旁觀二人比試的陳敬宗。
他站得筆直,雙手抱胸,寶槍槍桿被他姿態隨意地夾在一側腋下。
明晃晃的秋陽照亮了他英俊的面容,他的額頭亮晶晶地浮著一層細汗。
突然,他銳利的眼朝這邊看來。
華陽心裡一悸,下意識地微微後退,利用旁邊的朝雲擋住自己。
這之後,華陽再也沒有往他那邊瞧。
比武場上,秦元塘、劉守互相攥著對方的手臂,秦元塘試著絆倒劉守,劉守勁壯的雙腿彷彿定在了地上紋絲不動。劉守企圖將秦元塘掀翻在地,秦元塘又好似山嶽般巋然堅/挺。
僵持片刻,兩人相視一笑,同時鬆開了手,再互相誇讚幾句。
畢竟一個是皇帝身邊的第一親信,一個是皇帝派來鎮守邊關的大將,哪個輸了都不好看。
元祐帝對兩人剛才的表現也還算滿意,只是他更期待看秦元塘與駙馬比槍。
陳敬宗提槍上場,秦元塘也接過屬下拋來的武器,那杆隨著他征戰二十餘年的神威烈水槍,隕石鑄造的槍身漆黑如墨,精鋼混金的槍鋒寒光凜凜。
神威烈水槍一出,先引來周圍一圈喝彩。
華陽看著那修長鋒利的槍頭,渾身卻開始發冷。
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秦紀的槍法師從親爹,可同樣的槍法由秦元塘施展出來,速度與威力都遠勝秦紀。
陳敬宗神色凝重卻毫無怯意,攻時迅猛防時縝密,儘管漸漸落了下風,卻不慌不亂,仍能抓住機會反攻。
陳廷鑑站在元祐帝一側,何清賢挨著他。
見此,何清賢摸著鬍子,滿眼讚許地點評道:“駙馬槍法不俗,更難得的是這份心性,勝敗乃兵家常事,但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對敗績以平常心待之,而駙馬才這般年紀閱歷,竟已能做到如此。”
陳廷鑑剛要替兒子謙虛幾句,何清賢忽然話鋒一轉,又誇起陳廷鑑來:“這都是你的功勞啊,駙馬有你這樣的嚴父,從小被罵到大,要麼被罵得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