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第2/4 頁)
兩個太醫給姐姐,一個擅長診治女子隱疾,一個擅長治療外傷,防的就是姐姐在戰場受傷。
大興左衛的兩人馬不停蹄地抬著駙馬爺從長公主身邊跑了過去。
華陽只來得及瞥見陳敬宗嘴角的血。
大軍已經凱旋,又有什麼比陳敬宗更要緊的?
華陽遠遠地朝凌汝成點點頭,便帶著吳潤去追陳敬宗,周吉剛剛親自去接宋太醫了。
另一臺木板架上,戚瑾面無表情地躺著。
他左肩膀的斷箭還在,雖然暫且沒有性命之憂,可他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早上聽聞陳敬宗病了,他就猜到了陳敬宗的打算,也只有這種厚顏無恥之人,才會用這種後宅手段搶走她的所有注意力。
戚瑾就不信了,陳敬宗能霸佔華陽一刻兩刻,當華陽發現陳敬宗根本沒有大礙,又聽說他肩膀中箭,華陽能不來看他。
陳敬宗的營帳內。
兩個負責抬木板架計程車兵小心翼翼地將“昏迷不醒”的駙馬爺抬到床上,還沒喘口氣,就聽長公主問:“駙馬傷在何處?”
長公主乃是仙女下凡的人物,二人不敢直視,跪在地上,一前一後地稟報道:“我們昨日在白河嶺遇到叛軍埋伏,駙馬浴血奮戰,身中數刀。”
“脫離險境後,我等看到狼煙趕去圍剿叛軍主力,駙馬英勇,親自擒拿了叛軍主帥郭繼先,但駙馬與其交手時也受傷不輕。”
華陽只聽到了“浴血奮戰”、“身中數刀”。
她面白如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到陳敬宗床邊的。
他身上穿著盔甲,盔甲上全是尚未來得及清洗的血汙,盔甲雖然能夠起到一些防禦的作用,卻也不是真的刀槍不入,陳敬宗的這件盔甲便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了。
“本來今早駙馬就病倒了,可他不肯叫我們抬著,不肯讓將士們看輕,非要穿上鎧甲昂首挺胸地自己走出來,結果透支了體力,出山前昏迷了過去。”
華陽看著陳敬宗蒼白又沾染了灰塵與汗水的臉,視線漸漸模糊。
周吉將宋太醫帶來了,朝雲、朝月、富貴也端了三大盆清水來。
很快,周吉、富貴領著兩個小兵退了出來。
宋太醫要先脫掉陳敬宗身上的衣袍,檢視他身上的刀傷。
吳潤勸說華陽:“不如您先回避,等駙馬包紮好了再來?”
華陽怕洩露自己的情緒,只搖搖頭,叫吳潤提把椅子來,她就坐在床頭的位置,看著宋太醫為陳敬宗褪去衣裳。
陳敬宗出征這麼久,次次又衝在最前面,怎麼可能沒有受過一點傷?
當衣袍褪去,露出他傷痕累累的肩膀與胸腹,有的已經結痂了,有的是昨日新添的,最深的一處刀傷傷口的肉都翻卷著,華陽立即拿起吳潤早就遞過來的帕子,掩面側過頭去。
這幾個月,她與陳敬宗不說天天見面,每隔幾日總能坐在一起說說話,可每次她問陳敬宗有沒有受傷,他都一副天王老子也傷不到的厲害樣,華陽又不可能叫他脫了衣裳給她查驗,就真的以為他只是曬黑了奔波瘦了,並沒有吃什麼苦頭。
直到此刻親眼所見。
華陽當然知道,這場平叛死了很多士兵,知道每個士兵身上大概都有這樣的傷口,比陳敬宗傷得更嚴重比比皆是,更有數不清的將士們當場斃命。
可她只有機會看見了陳敬宗的傷。
嬌生慣養二十一年連被蚊子叮咬都要趕緊塗藥的金枝玉葉,突然親眼目睹自己的枕邊人傷成這樣,叫她如何承受得起?
她尚且能忍住不發出聲音,朝雲、朝月都開始哽咽了。
宋太醫心情複雜地瞥了一眼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三主僕。
他是少帝派來照顧長公主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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