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第2/3 頁)
後孃娘賞識陳閣老,一舉被選為駙馬。吳潤想知道這位儀態粗俗的駙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公主是他看著長大的,如果駙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如果公主不喜歡他,哪怕婚事不能退,吳潤也有辦法讓駙馬在公主身邊舉步維艱。兩人低聲交談間,陳敬宗與周吉已經過了十幾個回合。時間長了,除了吳潤與那個小太監,一些巡視的侍衛與其他侍從也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圍了過來,看得津津有味。當第一縷陽光越過牆頭灑落過來,陳敬宗突然抓到周吉的一處失誤,反手扣住周吉左臂,一拉一扯,便將周吉按得單膝跪在地上。周吉掙了一下,感受著駙馬爺巋然不動的鐵臂,他倒也心服口服,痛快道:“駙馬好功夫,屬下自愧不如。”陳敬宗聽了,卸了力道,笑著將他拉了起來。周吉行禮告退,繼續安排侍衛們巡邏。陳敬宗扭了扭肩膀,轉身,目光對上了吳潤。吳潤欽佩道:“駙馬英武。”任何人,無論學問還是功夫,有一方面練到了登峰造極,也都足以令人欽佩,繼而忽視他身上的某些缺點。親眼見過陳敬宗的身手,吳潤已經有些接受這位駙馬了,當然,如果對方的禮儀再周到些,處處盡到完美,才更符合他駙馬爺的身份。“天氣尚冷,駙馬才出了一身汗,快回去沐浴更衣吧,以免受寒。”眼看著一顆汗珠從陳敬宗額角滾落,吳潤關心地道。公主千金之體,如果駙馬病了,那麼在駙馬病癒之前,都不該接近公主。陳敬宗其實看他也不太順眼,只是他能與周吉切磋,卻沒道理強迫一個公公陪他練武。而且,吳潤因為做太監而流露出的一縷陰柔,竟與他那位早亡的病弱二哥有幾分相似,說話輕聲細語的,哪怕嘮嘮叨叨惹人不耐煩,一瞧對方風吹就倒的樣,便也不好冷聲冷語頂回去。丟下吳潤,陳敬宗大步朝棲鳳殿走去。他剛跨進堂屋,就見華陽從次間出來了,金簪黃衣紅裙,再微微揚起那雪白的小臉,越發像個驕傲的小鳳凰。他直勾勾地盯著華陽裸/露在外的一片白膩頸子。華陽瞪他一眼,明知故問:“一大早上,去哪了?”陳敬宗:“去跟你的侍衛統領過了過招。”華陽倒是沒料到這個回答,好奇道:“誰贏了?”陳敬宗挑眉:“你想誰贏?”華陽:“愛說不說,趕緊去沐浴,等會兒要傳飯了。”陳敬宗真就沒說,他也沒耐煩泡澡,吩咐站在門口的一個小太監:“提桶溫水送到浴室。”小太監再吩咐比他更低一級的小太監去水房傳話。有了這些小太監,朝雲、朝月、珍兒、珠兒總算不用再做那麼多力氣活了。等陳敬宗去了浴室,華陽才小聲嘀咕道:“莫不是輸了?”朝雲走到門口,派一個小太監去前邊打聽,小太監來寧園後第一次為公主當差,可賣力了,氣喘吁吁地跑了一圈,回來就發現駙馬爺與公主已經坐到一起在用飯。見公主注意到了他,小太監機敏地指指埋頭吃飯的駙馬爺,再高興地拍拍手。華陽懂了,只是納罕陳敬宗明明贏了,怎麼沒借此機會朝她顯擺。飯後,華陽終於要去逛逛這座新宅。陳敬宗自然陪在一邊,不過早上他已經提前認了一圈路,本身又對賞景沒什麼興趣,一路走走停停的,他的視線幾乎都黏在華陽臉上。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過去的一年華陽皆穿白衣,美是美,但白衣為她增添了兩分嬌柔,偏偏她生來就不是柔性子的人,如今換了黃衣紅裙,獨屬於她的明豔便如盛夏的驕陽,晃得人睜不開眼。華陽華陽,真是人如其名。寧園裡面有一片引活水而挖建的湖泊,佔地極大,清凌凌的倒映著空中藍汪汪的天。光是這片湖,都比陳家祖宅大多了。華陽站在岸邊,對著湖面深深地吸了口氣,晨風貼著水波而來,吹拂她繡著牡丹花的紅色裙襬。忽然,陳敬宗擋在了她面前,皺著眉頭捏捏她的肩膀,道:“這裡風大,回去吧,別光顧著臭美。”華陽:……不過,那風一波又一波的,吹久了確實有點冷。等他們回到棲鳳殿,吳潤已經在候著了,手裡拿著幾份拜帖。他先將求見公主的三份遞給華陽,解釋道:“公主,這三份,分別是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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