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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崢問:“太爺爺,我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寫雪而不落筆在雪上呢?”
陳老爺子說:“因為一般人看到雪是雪,而在魯迅先生的眼中,雪就象自己,在惡劣的環境下努力抗爭,歌頌一種勇敢無畏的精神。”
華崢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入夜,劉懿陪著華崢在家在讓太爺爺考試,考試的內容就是畫一幅《龍山雪》。華崢自己也想把今天的雪記錄下來,給自己一個難忘的記憶,因此不停在太爺爺的引導下,理解步步深入,意境漸漸開拓,當他站起來提筆時,劉懿笑了。
陳維政閒來無聊,在村裡瞎逛。不知不覺,來到臨時宗祠,突然,他想起自己家的老祖宗陳正權,不知道這次搬家,他怎麼樣了。
透過空間的螢幕,陳維政看到陳正權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為了交流方便,把陳正權收入了空間。
“這個臨時宗祠有點簡陋,你多諒解。”陳維政說,“有一個遮天蔽曰的地方,就已經不錯。看到陳村欣欣向營的景象,我已經很滿足了!”陳正權說:“今天怎麼這麼有空過來陪我聊天。”
陳維政把龍山電池的事向陳正權細細說了一遍,最後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找一個地方生產代用品,如果沒有這個代用品,我的損失也會很大。”
“如果這樣想就錯了!”陳正權說:“你是考慮如果長時間沒有電池供應,有些企業會散架,有些人會分流。這些都不是問題,散架了再建,分流了再聚。但是這個謀奪你的龍山電池的人一定不能放過,要打就必須打死,所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在這個對手沒有處理完之前,不要考慮損失,人家一千多億都能損失,你就陪不起?”
陳維政笑笑,說:“祖爺我想問你一個事?”
“你說。”
“當年你是被抓丁的嗎?”陳維政問。
“不是,當年白總長搞藏兵於民,我們只要到十五歲就開始接受軍訓,只要有需要,隨時可以上戰場。”陳正權說:“當時我進軍營主要還是紅七軍北上,'***'在古宜一帶兵力不足,就把我們一些青年人組織成隊伍對紅七軍進行截擊。”陳正權說。
“他們打仗厲害嗎?”陳維政問:“聽說李明瑞挺能打的。”
“不知道誰是李明瑞,反正他們跟我們差不多,拿起槍就是兵,放下槍就是農民。”陳正權說:“沒有什麼正經打,他們就散了,一夥北上,一夥南下。我們就追著北上的去,在融源,他們出了省境,我們就留在這邊。”
“那時候你有多大了?”陳維政問:“後來還跟家裡有聯絡嗎?”
“民國十九年,我就二十二歲。到民國二十四年被亂槍打死,二十七歲,排長排骨精。”陳正權說:“自從十九年出去,就再也沒有跟家裡聯絡,那時候不象現在,有手機,隨時隨地能找到人。”
陳維政呵呵笑著,說:“只要祖爺對這裡的生活滿意,我就放心了,我要去電池廠,把老胡他們幾個接出來,如果他們願意,讓他們來跟你做伴。”
離開了陳正權,陳維政直接把搬指扔到電池廠頂層,沒有工人,沒有警衛營,只有幾個慘白的路燈,在無人的夜,象鬼火,更象幽靈。
從頂部進到頂層,整個龍山電廠,只有這裡仍然燈火通明,因為這裡的動力都是電池,沒有交流電,這裡的電量還足夠頂層用20年。
透過螢幕,陳維政看到居安思危四個仍然在打大字牌,不知道他們從什麼地方搞了一堆的人民幣,一百元一張,算一番。胡亞達跟嬌子在看書,胡亞達看的是唐德剛的《晚清七十年》、崔之清教授主編主稿,南京大學太平天國史學者歷時10餘年的研究成果:《太平天國戰爭全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