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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也不會責怪我的。”佳子繼續說道,“只是皇宮很大,我也沒什麼地方好去,只是隨便走走。後來走累了,便去浮雲閣上休息了一下,那裡有很多藏書,我沒事的時候就經常上去看看。”
“然後就看到了清樂屋?”危月笑道。
“當然。”佳子笑得頗有些促狹,“浮雲閣離清樂屋其實並不近,但是它高啊。站在浮雲閣西邊的欄杆上,是可以俯瞰到清樂屋的。我本來也沒有想到這節,只不過清樂屋那邊傳過來的玉笛聲實在是太好聽了,我才忍不住想著要過去看一看,看看吹笛的人——源君,你當時就在那裡,你可記得當時是何人在吹笛?”
危月沉默著不說話,因為在他的記憶裡,那時候在清樂屋裡吹笛的人,就是他。
佳子見危月不說話,像是明白了什麼,低頭一笑,又繼續說道,“當時循著笛聲來到了浮雲閣西邊的欄杆那裡,只是我太矮了,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我又從屋裡抬了一摞書來墊腳,後來還因為這事被宮內廳的那幫‘幽靈’給訓說了一頓。”
“我當時踩在書上,一雙眼睛就往清樂屋那邊看。只看見皇祖父帶著一群人把宴席從殿內移到了殿外,在清樂屋之外的庭院上進行賜宴。只是所有人都沒有動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櫻花樹下,只是他們不是在賞櫻,而是在看那個在櫻花樹下吹笛的少年。那笛聲可真好聽啊,我後來在夢裡還時常夢到。”
佳子說著,便看向了危月的眼睛。
可以想象的到,那是一個多麼唯美的畫面。
在一個初春的季節,一個身穿白色和服的俊美少年玉立在櫻花樹下吹笛,笛聲嗚咽,一陣微風吹來,拂動了少年的白衣,落櫻簌簌地落下,落在了少年的衣上,看起來像是在衣上紋了一層花紋,刺繡一般的華麗。
而笛聲的欣賞者,卻是滿座的公卿,高居在主坐上的,更是當朝的天皇陛下。一個風雅有才的貴族子弟在這樣的場合下大出風頭,像是為未來堵上了一層金光一樣。如果把這個場景影象化,那就是那些漫畫家們筆下平安時代;如果把這個場景文字化,那就是一部《源氏物語》啊。
而當時的欣賞者卻被不僅僅只是滿座的公卿而已,還有一位時年十一歲的公主殿下。那位公主殿下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在那樣的年紀,那樣的時節,那樣的境地,遇見了那樣的人,如果不風花雪月纏綿悱惻一番那簡直是對不起聽故事的人。
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都是這樣的嗎?
更何況這還不是尋常的窮書生與富家小姐俗套戲碼,這是公卿子弟和公主的綺戀。
“那笛聲我已經許久沒有聽過了,夢裡也沒有,源君可以讓我再聽一次嗎?”
“臣、臣……”危月忽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以往也不是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情話。對於門第高貴、皮囊俊美的危月來說,這種經歷不要太多。只不過這一次不一樣,因為這一次的情況不一樣,而說話的人也不一樣……
而且他也沒想到公主殿下居然作風如此開放,一點也不像是從保守的日本皇室裡出來的。哦,對了,殿下曾經在歐洲留過學,想必是受了一點西方女孩的浸染。
“對了源君,剛剛在淺草寺前面的時候你也曾經求過籤吧?”佳子忽然說,“其實我也求了一支,你看看。”
危月神情恍惚地接過來看,只見上面寫道——
牡丹遇春,
正逢其時。(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九章 騎士
牡丹遇春,正逢其時。
一行十分淺顯的籤文,在諸多深奧玄密的佛家偈語中,這一句可謂是淺白的很了,即不用僧侶妙解,得籤人亦能會意於心。
危月拿著竹箋,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是氣氛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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