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當初勸他去b大數學系的人,自己最後也沒有選擇b大數學系。
「為什麼?」徐時禮眸子狹促眯起,打量餘斯年。
餘斯年沒說話,轉眸看向不遠處栽種的一顆木棉,木棉花籽隨風飄蕩,飄進對面傳出朗朗讀書聲的教室裡。
許久,餘斯年才轉過頭來,看向問這問題的人。
「老徐,我之前還以為你在叛逆期所以沒選擇去京城讀大學,以為你是因為你爸在京城所以你不想去,我認為你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貿然對你說了那番話,勸你改變決定。後來想想發覺是我唐突了。」
後來,餘斯年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的。
徐時禮這個人言語散漫,一副萬事皆可隨便的樣子,連讀什麼樣的大學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到可以隨便選的選擇。可餘斯年早該知道,他這個人也不是很隨便。
他就算去了不在一個梯次的學校,最終也會發屬於他的光的。
真正讓徐時禮這麼淡然無畏就做出這個選擇的,是因為他這個人自信且驕傲。他認為去容大對他來說和去b大沒有任何區別。
就跟他的高中老師是本科生畢業還是研究生畢業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一樣,無非是因為那些人的水平都已經不能夠指導他了。
學校間那點師資,那點教學水平的差異,對徐時禮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餘斯年輕哂,轉過身來,「對你來說,去容大是深思熟慮的決定,對我來說,放棄b大數學系也是。」
徐時禮怔然,「和沈朝容有關?」
餘斯年也跟著一怔,而後笑了,不置可否。
「老徐,從我認識你起,你就是這麼聰明。」
徐時禮抿了抿唇,「你考慮好了?就像你所說的,首都q大和b大是目前全國最好的數學系,那裡有著最好的教學資源和最優秀的師生,集聚了最妙不可言的邏輯思維。」
徐時禮甚少對別人的事感興趣,但這人也不是別人,他就多說了兩句,「既然選擇了,就沒有反悔的餘地。」
餘斯年從容地笑著,「跟你學的。」
徐時禮笑了,輕舔著唇說,「你什麼時候開始集訓。」
餘斯年:「下個月。你呢,什麼時候。」
「下週。」
「穩了嗎?」
徐時禮挑眉,「你覺得呢?」
看這自得的神情,餘斯年就知道他拿到保送資格是板上釘釘的事。
餘斯年看著他,知道儘管他不需要,還是祝福他,「那,祝你好運。」
「行。」徐時禮說完就轉身,被餘斯年叫住。
那個面容素淨的姓餘的少年站著教室門前,對徐時禮說,「別告訴朝容。」
藍天白雲大白鳥撲稜稜飛過,麻雀喳嘰喳嘰地好像也在說著:他們是不是都應了那句話,平日裡最冷靜自持的人骨子裡都藏了一副痴情種的模樣。
最是悄無聲息,細細想來也最是讓人動容。
下午,季枚專門下廚做了青菜小粥給生病的溫瓷端了上去。
一覺睡過五六個小時後,溫瓷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期間量過一次體溫,發覺還是有些低燒。她吃了季枚做的粥後又吃了一次藥,接著在床上又躺了好一會兒。
晚上徐時禮沒在學校晚自習。
他回來時溫瓷還在睡。
季枚做了飯讓徐時禮上去喊她,徐時禮見她睡得踏實安穩了許多於是沒叫她,讓她接著睡。
溫瓷這一覺睡到了天昏地暗,醒來時緩緩睜開惺忪睡眼,看了下時間。
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不知不覺中,溫瓷即將渡過了這一天。
溫席城和他的第二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