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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今來,無數人為了這至尊的寶座,爭個血流成河。
蕭逸在馬上閒閒地說:“皇上,侍衛們想求一道恩旨。”
容若點頭,回首對蕭逸笑說:“七叔,我知道,這全是我的錯,我不該貪玩,我不該任性甩掉侍衛們。我回去自向母后請罪,絕不會怪罪別人的。”
他這麼快的反應讓蕭逸感到驚奇,不明白這一向以殘暴任性出名的皇帝怎麼變得這麼聰明,但這孩子無邪的笑容和誠摯的語氣,卻又讓人無法生出防範之心。
他心中好幾個念頭轉動,最後卻只淡淡說:“皇上,你應該自稱為朕,不應用”我“這個稱呼。”
容若不怎麼開心地說:“明明是一家人,還要拿什麼架子?哪怕是最親的人,在一起開口閉口的朕,人也生分了。七叔,你不要教訓我,我們只論叔侄之誼,不好嗎?”
“陛下,天子無私情、無私誼。”
容若望著蕭逸,滿目期盼:“天子也是人,為什麼要有這樣的要求。七叔,我情願你把我當做侄兒來疼愛,不要把我當皇上來敬奉。”
蕭逸微笑:“臣不敢。”
容若望著他的眼神,幾乎帶著哀求:“七叔,若兒從小就沒了爹,是你扶我上皇位,是你一直保護著我。你不是臣子,你是我最依賴的親人,你不要拿出君臣奏對的格局來應付我。”
蕭逸心頭一慘,懷中的孩子沒有父親,而他,也沒有兒女。
曾經多少次抱著無助的他,面對自己至愛的女子,發誓當他做親骨肉一般,絕不相負。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漸漸改變的。
如果,這孩子,能一直那樣對待自己,一直一聲聲叫著七皇叔,也許,事情,永遠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在冷冰冰互懷心結、互鬥手段這麼久之後,容若這忽如其來的呼喚,滿眼哀懇的真情,卻只讓他感到身心寒凜。
這個孩子,真的長大了,大到可以把戲做得如此逼真,大到可以對著也許是他最想殺的人,說出如此真情流露的話。
蕭逸在心頭冷笑,蕭逸啊蕭逸,無論你願與不願,所有的一切,最終要走向最殘酷的一面,你所有的忍耐、堅持、猶豫、徘徊、手軟、不忍,到底,還能再支援多久呢?
最終,你是要被這殘忍的皇帝,當做他手中被凌虐的小鳥般斬於屠刀之下,還是去做弒君奪位的亂臣賊子,只怕,你自己也回答不了吧!
當容若在前呼後擁之下,來到皇宮外時,就看到黑壓壓一片的人,全都聚在宮門之外。
遠遠地看著御駕近前,所有人呼啦啦一下子全跪下去,齊聲喊:“恭迎聖上回宮。”
這麼大的陣仗,這麼多人整齊的喊聲,嚇得容若身子一晃,若不是有蕭逸雙臂護著,幾乎就一頭從馬上栽下來了。
他喘著氣在馬上定了定神,望著眼前黑壓壓一大片跪著的人,回想自己這高高在上的身分,深深嘆了口氣,忽然叫:“性德,你來一下。”
性德聞聲上前,走到他的馬旁。
容若微笑著說:“性德,以後你要天天跟著我,這種很多人跪在我面前,突出我至尊無上的大場面還會有很多。請你記得,經常要提醒我,不要因為這些而迷失了心,不要慢慢覺得自己真是了不起的天之子,從此忘記了平常心,請你一定一定要提醒我。”
性德淡淡點頭,就像聽到的,只是叮嚀自己,早上多為他加一點衣服一般簡單。
蕭逸卻已震驚莫名,失聲叫:“陛下!”
容若卻只是淡淡笑著對他說:“七叔,從我自御河中被救起,死裡逃生,已經大徹大悟。在生死之間走過一圈,人間一切的名利糾紛都不再在意,我只想將往事全忘。今生,就當是從我自水中被救起後,睜開眼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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