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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區,她沮喪得——希望下一刻可以發生車禍——或許這樣能賴到一位苦主先救她渡過難關。
她慢慢地把電話還給佔南弦,他完全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不,他涼淡的冷星眸子裡沒有一絲仁慈,那微彎唇角更是帶上刻意的嘲諷,意思十分明顯,她根本不用痴心妄想他會主動伸出援手。
只除非——他在等她向他開口。
他要她臣服,他要她自己說,他要她主動要求,他要她撤下所有的脾氣和驕傲拜倒在他的休閒褲前。
兩相僵持中他的手機響起,接通聽到對方的聲音,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恩……我知道……你放心好了。”不久車子駛到目的地,司機說,“小姐,到了。”溫暖不出聲。
佔南弦的唇角彎得更甚,“你還不付錢下車?”“我能不能——先預支一個月薪水?”“當然。”他說。
她嘆氣,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條件是什麼?”“和朱臨路分手。”就知道還不如發生車禍的好,她心想。
車前廂裡的司機已經不耐煩了,“你們到底下不下?”“稍安毋躁。”佔南弦不緊不慢地道,“這位小姐會付你雙倍車資。”
司機馬上不再出聲,從觀後鏡裡看了他們一眼。
被逼到懸崖邊的溫暖無計可施,只能作最後嘗試,“能不能破例一次,給我一個討價還價的機會?”“如果你的還價能讓我感興趣。”她蹙眉,什麼能讓他感興趣呢,改天還他三倍的錢?可她知道十倍他也不會感興趣,又或老套一點以身相許?可他們佔總身邊已有一位相伴十年的固定女友,怎好插足他人感情?
想來想去她還是想不出,貧乏如她有什麼可能是他感興趣的。
罷罷罷,她什麼也不說,再度伸手進他外套擅自取出錢包,拿了豐厚鈔票遞給司機後把錢包塞回他口袋。
“當我欠你一次。”她身手去開車門。
他一把拽住她手臂,明白地告訴轉回頭的她,“別人可以,你不行。”她疲憊不堪,“你到底想怎麼樣呢?”真要絕到不留一點餘地麼? 他眸裡冷星閃動,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此刻也無心揣測,她真的很累,很累很累。
他轉頭對司機道,“去洛陽道一號。” “不!”她即刻反對,“我要住酒店。”他一怔,“你鬧什麼彆扭?”她別過臉望向玻璃窗外,“我想住酒店。”他將她拉回身來,“看著我。”眼內全是薄霧,她面無表情地看向他,人已經很煩,很累,很難受,很委屈,想尖叫,想洗澡,想擺脫他,她只想回自己的家,想獨自待著……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她。
他思索了一下,側頭盯著她,“你以為我住在那?”再度無所遁形的感覺讓她覺得異常羞辱,是,她是沒興趣去朝見與他共棲一宿的女友,那又怎樣?她咬緊唇甩開他,然伸出的手還來不及握上車把已聽到他道,“洛陽道一號,三倍價錢。”
喀聲輕響車門被鎖上,車子飈了出去。
被衝力彈回原位,她已強忍許久的眼淚,終於一滴一滴落下在他面前。
第九章 冷戰,傷離(4)
當車子駛上山頂時溫暖才想起,外頭盛傳佔南弦偕其女友的住所是洛巖道,而不是現在他們所走的洛陽道,心裡不知不覺悄悄鬆了口氣,人也漸漸安靜下來。
計程車駛進花木蔥蘢掩映著的銀色金屬大門後往裡繼續開了一刻鐘,隨著車子的駛過,幽幽路燈下修飾精美的園林景緻,轉眼開闊的大片綠茵草地,遠處繁盛的花園,高低銜吐的露天遊池,以及網球場和直升機降落坪,全部一一納進她越來越驚異的眼底。
從不知道本市竟有這樣一處絕對可評上十大豪宅卻低調到完全沒有被媒體披露的宅所。
車子停在一幢龐大而寧靜的五層高主宅前,月白色大門上精緻鐫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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