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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江逸,我的的確確非常瞭解。他喜歡哪個球隊,穿多大碼的鞋,衣服褲子的尺寸,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事無鉅細我都瞭解。可要將這些都告訴另一個人,就像挖去我心中的一角,很疼,很疼。
“不錯啊!很義氣!”我簡略地回答。
“不是問你這個。”滕玲搖搖頭。
“那是什麼?”我奇怪地看著她,不知她想了解什麼。
“譬如他家是做什麼的?住在哪裡?就是諸如此類的。”滕玲回答我。
我明白了,她只是想知道江逸家的情況,說的更確切些是他的外在條件,俗稱“硬體”。
“他家開燈具公司,專門做外貿生意,現在住在福光路。”我還是照實說了,我想滕玲應該盤算出江逸家的家底了,福光路是總所周知的高檔住宅區。江家小有恆產。
“福光路!”滕玲聽了,眼睛一亮。我討厭她眼中浮現出的那道光,喜歡一個人不該這樣。
那之後,我看到滕玲出現在江逸身邊,我們的籃球賽她會來當啦啦隊。
我常常想,如果當時我把滕玲的表現告訴江逸,他會相信嗎?一百次,一百次的答案都是no。戀愛中的男人只看見身邊女人的美麗,旁人說什麼都是誹謗。所以我選擇閉嘴,只是默默看著他們一天天變得親密。江逸與我漸行漸遠,哪怕大家一起活動,他身邊的位子毫無疑問都留給她,滕玲。】
是的,不得不承認,瞿紫芳那次去找過滕玲之後,他順利約到了校花。從吃飯、看電影開始,慢慢地,滕玲願意接受他的邀請參加朋友們的聚會。她表現的是那麼羞怯,總是笑不露齒,開不得半點兒玩笑。只要她參加,江逸都會提前打招呼,讓大家說話小心,別說漏了嘴惹美人不悅。
而瞿紫芳則不同,由於從小參加籃球隊的關係,她的性格偏向男性化,打扮也是中性的,一年四季的褲裝。結婚的時候,大夥兒才第一次見她穿裙子,都驚呼她的長腿與裙子是絕配。
大學,她是籃球社唯一的女孩,可沒人把她當成真正的女孩。她可以很瀟灑地三步上籃,帶球衝撞,輸了照樣二話不說接受懲罰。社團聚會,她是最會帶頭拼酒的一個,深得人心,結婚時,他們得到籃球社所有社員的一致祝福。
新婚的時候,一幫剛剛走上社會的窮哥們經常到他們家蹭飯,瞿紫芳總是像變戲法一樣變成一桌好酒好菜。大家才知道,她做的一手好菜。都說江逸好福氣,娶了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好老婆。
回憶是拼圖,一塊塊回到它原本的位置,漸漸完整,慢慢清晰。那些早就被拋在腦後的過去一點點回到江逸的腦中。原來,他和瞿紫芳也曾有過和諧快樂的時光。雖然他一直都不肯承認這個事實,恐怕肯定了就是對滕玲的不忠,對自己意志的背叛。可那畢竟還是事實,他和瞿紫芳相識那麼多年,彼此熟悉,深知對方的點點滴滴。只是婚後,他開始拋棄曾經存在過的情誼,將她束置高閣,不聞不問。
天亮了,江逸躺在主臥的大床上,筆記本靜靜擺放在枕邊,它好像是每晚睡前的安眠曲。
到了公司,他撥打了譚卓文的手機。
“蚊子,你喜歡紫芳嗎?”他問。
“……”那頭的譚卓文的沒回答這個問題。
“蚊子。”江逸催促。
“喜歡,一直都喜歡。”譚卓文很肯定地回答。
“她什麼時候知道的?”江逸又問。
“一直都知道,可她拒絕了我,因為她喜歡一個笨蛋。”譚卓文沒好氣地說。
“那就好好照顧她,我對不起她,你千萬不像我。”江逸說。
“他媽的!江逸,你不光是笨蛋還是個混蛋!枉費紫芳那麼愛你,你這算什麼?施捨嗎?我他媽不需要!我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