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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楚河漢界涇渭分明。我只是忘記,這句話同樣適用江逸之於我。
婚禮那天,我不能喝酒,大家把矛頭都對準了他。他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幾圈下來開始歪歪倒倒。外人看來他是高興,可我知道他是在喝苦酒,故意要醉。新娘有喜,新郎爛醉,鬧洞房是不要想了。譚卓文把醉熏熏的他扛進房間,說了幾句便走了。我回頭看他閉著雙眼躺在大紅喜被上,酒氣熏天,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沒有溫情脈脈,只有不省人事的新郎。
我脫了他的鞋,扒掉他身上的禮服,這次沒有臉紅心跳,最後我坐在床沿喘著粗氣。門板上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我去開了門,是婆婆。她拿來一壺涼開水,以防江逸半夜口渴要喝水。臨走,婆婆小聲地嘀咕,這孩子怎麼喝成這樣。我笑,他是不想在這個夜晚面對我?因為我不是他想要的滕玲。
半夜,他果然開始鬧騰,拽掉身上的被子,喊著熱。我趕緊下床倒了一杯水,將他扶起來喂他喝。喝完,他睜大眼睛望著我,那個眼神是探究,好像是在想我是誰。我問他還要不要喝水了,他搖搖頭掙扎著躺回到床上。還好,沒把我認錯成滕玲。從此,滕玲這兩個字沒再出現在他的口中,我倆默契十足絕口不談這個人。可又怎樣,滕玲從沒離開過,她成了最大的一塊絆腳石,橫在我的婚姻生活當中。】
是的,他必須為那夜的恣意妄為負責,但畢竟是違心的。他和瞿紫芳是朋友,就像她自己說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楚河漢界涇渭分明。結婚了成了夫妻,他卻不知該如何與她面對相處。
他做不到像其他準備結婚的小夫妻那樣,一起置辦結婚用品,張羅酒席喜帖之類的事宜。瞿紫芳也沒什麼抱怨,大事小情都是和婆婆兩個決定,最後知會他一聲。
婚禮那天,為了避開洞房花燭夜的尷尬,他喝下親朋敬過來的酒。一杯杯下肚,站都站不住,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從沒想過自己的婚姻是這樣的,更從沒想過新娘是瞿紫芳。他想娶的人不是一直都是滕玲嗎?身邊站著的是誰?漸漸地,他的眼睛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半夜,口乾舌燥地醒來,蹬掉身上的被子。邊上的人馬上開啟了燈,一雙手扶他坐起來。“想喝水嗎?”手的主人問道,他點點頭。很快,冰涼的杯口碰上他的唇。像沙漠中瀕臨死亡的人喝完一杯水,他睜開眼睛,盯著眼前的人仔仔細細看了半天。是瞿紫芳,他的新婚妻子,未來人生道路上的另一半。
“還想喝嗎?”瞿紫芳問他。他搖搖頭,閉上眼倒回床上,真想一覺不起算了。
【一月二十日,晴
結婚的第三天,他陪我回門。爸媽再有千萬個不樂意,我嫁也嫁了,媽媽還是做了一桌菜等我們回去。吃完飯,我在媽媽的示意下跟著進了廚房。
“他對你好嗎?”媽媽問我。
“好啊!”我笑著回答。早知道媽媽會問這樣的問題,我有備而來。
“結婚那天喝那麼多,真是的……”媽媽嘀咕。
“他就那個性格,人家敬酒他就喝。”我替他打馬虎眼。
“這婚也結了,我也想多說什麼。你要注意身體,前三個月最重要,知道嗎?”
“知道。”我點點頭。
我們沒有待太晚,他只休三天假,第二天就要回公司上班。媽媽抱怨他為什麼不多陪我幾天,就是不能出遠門度蜜月,也該在附近轉轉。我連忙解釋,說他剛進公司有太多業務要熟悉,反正以後有的是出去玩的機會。
下的時候碰上鄰居,面對面寒暄了一番。我看出鄰居臉上探尋的神色,現在這個社會有誰大學一畢業就嫁人的,除非是有特殊情況。答案几個月就會揭曉,到時整個大院都會知道我未婚先孕奉子成婚。爸媽一定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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