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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龍飛應道:“是!”一咬嘴唇,臉色驀地變得鐵青,果然就向轟天雷衝了過來,喝道:“凌鐵威,你膽敢侮辱我的師父,輕視我的這門武功,如今就叫你知道我的厲害,看掌!”
轟天雷焉能給他打著,身形一閃,一招“引虎歸山”,已抓著他的手臂,立即低聲說道:“快隨我走!”
他以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使得秦龍飛擺脫妖師的魔掌,那知秦龍飛用力一掙,左手迅即反擊過來,“乓”的一聲,竟然在轟天雷的胸膛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掌。
青袍老者哈哈笑道:“好,好,打得好!再打,再打!”
轟天雷的內功造詣比秦龍飛深厚得多,這一掌秦龍飛雖然打得著實不輕,轟天雷卻只是稍微感到疼痛而已。不過他的內心卻是傷痛之極了!
在此之前,他還以為師弟並非心甘情願為虎作倀的,這一掌打在他的胸膛,他這才知道秦龍飛根本無意掙脫妖師的魔掌。
轟天雷“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沉聲說道:“龍飛,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師兄,難道你連父母都不要了麼?你甘心跟這魔頭,如何還能回家見際父母?”他這口鮮血不是由於受傷,而是由於內心激憤所至。
秦龍飛竟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雙眼朝天,避開轟天雷的目光,就像喝了迷魂酒的瘋人一樣,向轟天雷亂打。
原來轟天雷只猜著一半,另一半還沒猜著。猜著的一半是秦龍飛有把柄捏在青袍老者的手裡,但還沒有想到秦龍飛不僅是受挾制而已,他一離開這個青袍老者便有性命之憂。
秦龍飛練的這門邪派功夫日子越久受毒越深,此時已是每隔七天就要發作一次,每次發作,倘若沒有青袍老者給他解藥,那份痛苦實非言語所能形容。
青袍老者一面是手心捏著他的性命,一面又用揭發他的醜事來恐嚇他。秦龍飛那晚在婁家莊做出侵犯呂玉瑤的事情,不錯已經錯了,他料想這件事情,呂玉瑤遲早都會告訴她的父親和轟天雷的,轟天雷知道,他的父親也就會知道的。因此即使青袍老者絲毫不加恐嚇,放他回家,他也是不敢回去了。
除了母親之外,轟天雷是最愛護他的一個人。他敢於和轟天雷交手,固然是為了妖師所迫,另一方面,也未始不是恃著師兄一向都是愛護他的原故。
他盲目亂打,料想師兄不會傷他,心裡想道:“萬一師兄失手把我打死,那也很好,省得我受許多苦痛。”
此時他已陷入半瘋狂的狀態,雖然盲目亂打,招數卻越來越狠。
轟天雷心痛如割,只能勉強應付。本來好幾次他可以抓著秦龍飛的,但在秦龍飛的瘋狂亂打之下,要抓著他,非得下重手不可。轟天雷想起師父的恩情,如何能下重手?“師弟迷了本性,我決不能傷他!”
轟天雷在心裡自己說道。秦龍飛聽不見師兄的說話,但亦己知道師兄一定是這樣想的。
一個顧念手足之情,一個心裡毫無顧慮。這麼一來,饒是轟天雷的武功遠勝師弟,也是不能不處在下風的了。
秦龍飛不知不覺使出了毒掌功夫,青袍老者傳他的這套毒掌功夫,出掌之時,看以輕飄飄的毫不著力,其實卻是暗藏勁力,比他原來所煉的火候尚還未到的家傳霹靂掌還要厲害得多。
轟天雷忽然見他出掌輕飄飄的,和剛才的瘋狂打法大不相同,只道是師弟不願真打,於是漫不經意的就接了秦龍飛這掌。
雙掌一交,“蓬”的一聲,轟天雷晃了一晃,競是不由自己的退了兩步。這還不打緊,雙掌一交之後,他的手心立即又有麻癢的感覺,和剛才他接了青袍老者的毒掌之後的感覺完全一佯。
轟天雷又驚又氣又是傷心,喝道:“師弟,你捨棄本門光明正大的武學不用,真的要用這個魔頭所教的邪派毒功來傷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