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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想不到竟然能夠死裡逃生,更難得的是楊浣青對他又是十分敬重,不由得大為感激,楊浣青叫他走,他反而不走了。
杜復淡淡說道:“侄女,你放了他,只怕他回到大都,完顏長之卻是未必饒他!”
楊浣青道:“這個咱們就不必為他操心了,他回不回大都,那是他的事,武林天驕檀貝子如今何嘗又是待在大都?”說至此處,回過頭來,對那個軍官說道:“你是聰明人,但願你懂得我的意思。”
那人呆了一呆,忽地說道:“楊姑娘,令師可是武林天驕檀羽衝。”
楊浣青笑道:“不錯,我的師父正是你們的檀貝子。”
那軍官咬了咬牙,毅然說道:“姑娘,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令師又是我一向敬佩的人,就憑你剛才那兩句話,我這份文書送給你了。你把那馬鞍劈開,文書藏在馬鞍裡面。”
說罷,回身一揖,揚長而去。
原來這軍官一來感激楊浣青對他看重。二來也確如杜復所說,他失了文書,折了同伴,回到大都,完顏長之對他定然是軍法從事。三來社復要了他的坐騎,馬鞍裡的秘密只怕遲早也會給他發現,不如送給楊浣青做個人情,更加上第四個原因,他已經知道了楊浣青的師父是他們金國的貝子,而他正是檀貝子這支的疏房晚輩。
杜復笑道:“侄女,到底還是你行!這兩個軍官本領了得,完顏長之差他們送信,一定是封關係重大的機密文書了。”劈開馬鞍,果然找到一封文書,杜復看了之後“噫”了一聲。
正文 第二十四回 機密文書
楊浣青道:“叔叔,這文書上說些什麼?”
杜復笑道:“我以為是對付咱們金雞嶺的,卻原來不是,是要對付青龍幫的。”
楊浣青吃了一驚,問道:“他們要怎樣對付青龍幫?”
杜復說道:“這是完顏長之送去給涼州總管李益壽的密函,要他秘密調兵遣將,在中秋之夕,會合他從大都派來的高手,偷襲祁連山的青龍幫總舵。”
楊浣青道:“既是這樣,咱們就該給青龍幫報訊呀!”
杜復苦笑道:“這個理所當然,不過,附近可沒有咱們金雞嶺的兄弟。”原來杜復所受的傷,雖不太重,卻也不輕,要他千里奔波,趕往祁連山報訊,那是勢所不能的了。
楊浣青笑道:“杜叔叔,你怎說沒有咱們的人,我不是嗎?我雖然沒有入夥,但在柳姑姑與你們列位叔伯,早已是好像一家人了。你還不能把我當做‘金雞嶺的弟兄’嗎?”
杜復正是要她說這幾句話,當下笑道:“好,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你替我走一趟吧。”說罷,將那封文書交給了她。
楊浣青正待要走,杜復忽地想起一事,說道:“且慢!”
楊浣青道:“杜叔叔有何交待?”
社復說道:“你知道涼州總管李益壽是個什麼人嗎?”
楊浣青道:“不知道。”
杜復說道:“他本來是西夏國的皇弟,金國滅了西夏,將西夏的大半疆上改制設立州縣,恢復昔日涼州之名。西夏國王已被處死,金國立皇弟李益壽作涼州總管。”
楊浣青道:“那麼這李益壽是不是假意投降金國,實則是忍辱負重,暗中圖謀恢復西夏的?”
杜復說道:“這倒不是,至少表面的跡象不似。他是唯完顏長之命是從的,所以完顏長之才這樣信任他。他之所以能夠做涼州總管,就是因為有完顏長之做他的大靠山。”
楊浣青道:“那麼叔叔說他作甚。”
杜復說道:“但李益壽的兒子,和他的父親卻不是一樣的心思。”
楊浣青道:“他是瞞著父親和耶律完宜有往來的。耶律完宜是西夏以前御林軍統領之子,國亡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