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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提下,傅庚不能、亦不敢貿然動手,那不是他可以隨意觸碰的人。他甚至認為,繼續往下查已經毫無意義。此事基本已明。而越是如此,他便越不能將這訊息透露給王氏,白白地讓她苦惱心焦。與其兩個人一起無能為力,倒不如由他一人承擔。
傅庚堅信,他不會永遠只是個翰林院的小編修,他為自己劃定的道路絕不止步於此。也正因如此,他才越發不能輕舉妄動。
深深地吸了口氣,傅庚儘量將語氣放得柔和,輕聲道:“晴兒,你最近身子也不大好,別再勞神了。先回屋躺會兒可好?”
王氏偎在傅庚懷中,慢慢點了點頭。
傅庚的懷抱很暖,很暖,暖得讓她有些依戀。她的鼻端縈繞著好聞的松木香氣,耳邊有他低柔的話語輕輕迴盪,王氏的一顆心也漸漸變得輕鬆柔軟了起來。
查不出來便查不出來吧,只要他們一家子從今往後都好好的,她便也滿足了。
第047章
秋夕居里三房夫妻脈脈溫情、相擁低語。而在臥月樓中,二房的夫妻倆也正說著話。只是,他們說話的氣氛可並不怎麼好,怎麼看都有些相敬如冰的味道。
“老太太還是不願意見你?”崔氏淡淡地問道。
“嗯。”傅庭背對崔氏,簡短地回道。
崔氏的面色便有些不快,看了傅庭一眼,又道:“我讓你打聽的事兒,你可問過了不曾?”
傅庭專注地擺弄著眼前的白定窯劃花水底石竹盆景,心不在焉地道:“問過了。”
崔氏便看著他等他的下文,傅庭卻又不說話了。他拿起一支小竹剪,細心修剪了兩葉石竹葉子,過後又拿了一隻瓷水壺,向那燕石壘的假山上淋了些水,表情十分專注認真。
崔氏擰眉看了他一會,驀地輕輕一笑,笑容中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她轉身行至榻前,自桌上取了只剔紅蔗段錫胎香盒,又從架上選了枚白銅小匙,向香盒中拈了兩匙撒馥蘭香,置於香爐中。不多時,嫋嫋煙氣便自那香爐子上彌散開去,滿室香意蘊藉。
傅庭這時終於修剪完了盆景,便又接著方才的話頭道:“說是上幾十年前,那院兒裡死了個人。”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崔氏卻聽明白了。她放下了手中翻看的香方,看著傅庭問道:“死的是誰?可打聽著了?”
傅庭懶懶地道:“誰耐煩打聽這些,要問你自己問去。”
崔氏面色一冷,嗤笑道:“我一個內院婦人,怎好向外院的管事問話,況又是侯爺身邊兒的人,這話你也說得出來。”
傅庭不在意地道:“這有什麼,問兩句話兒罷了,誰還能挑你的眼不成?”
崔氏便笑了一聲,淡淡地道:“你們侯府約摸是這般的規矩,我們家裡頭卻從不這樣兒的。”
傅庭聽了這話,驀地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崔氏看了一會,自嘲地一笑道:“瞧我這記性,我怎麼竟忘了你是從崔家來的呢。你是世家出來的姑娘,我不過是個武夫之子,自是不明白大族人家裡的這些講究。”
他越說語氣便越是譏誚,說完了便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袖,挑眉笑道:“得,這屋裡我是不配呆了,這些世家的香灰粉末還是留在這裡的好,也免得我武夫的穢氣汙了你。”說罷便自掀了簾子,揚長而去。
崔氏被他這番話說得面色忽青忽白,張開口卻回不出話來,手裡拿著的香方紙嘩啦啦作響,整個人氣得都在發抖。
周媽媽忙向四周看了看,幸好屋中並無旁人,她便上前替崔氏順氣,輕聲道:“太太,太太,您消消氣兒,您消消氣兒。”
崔氏猛地站起身來,抓起手中的香方便要撕。只是那手抖得實在厲害,那紙竟是抓不牢,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崔氏看著那張薄薄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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