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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傅莊便也沒太拘著孩子們,只吩咐僕從們跟緊些。
傅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逛過街了,那種血拼到腳軟的感覺,她也很久很久沒體會過了,所以,她此刻的表現,比傅瑤傅珈她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見她兩眼冒著綠光,從這個小攤逛到那個小攤,本著寧可錯逛一千,絕不放過一個攤兒的原則,盡心盡力挨個逛去,完全不顧自己這具身體只有六歲的事實。
跟著傅珺的除了涉江與迴雪外,另還有兩個僕婦並一個小廝。那小廝十分有眼色,見傅珺逛得興起,便細細地一家家介紹了一番,還自帶評論功能,什麼這個粘梅花的手藝不好啦,那個吞火的不如大功坊的李禿子啦,又指著一家賣甜豆漿的小攤道:“不是小的誇口,這張子秀的炊餅豆漿那可是金陵城頭一份兒,連尚書大人每天都要去喝上一碗呢。”
傅珺凝目看去,果見一個掛著張青布幡的小攤兒跟前,擠了不少的人在那喝豆漿。因著人多,有些人沒地方坐,便端著碗蹲在地上,一口豆漿一口餅,吃喝得唏溜有聲。在人群裡不乏衣著精潔的中產階級人士,有幾個學子戴著文生巾,也蹲在地上喝得一頭汗。
眼前的情景,不由讓傅珺想起前世查案時,去到一些偏遠地區,找不到像樣的館子吃飯,有時候便也會這樣,跟一幫子同事一起,買幾個燒餅,就著涼水就是一頓飯。
現在想來,那時的日子雖艱苦,但那個世界所賦予她的自由與尊嚴,卻是現在的她難以擁有的。
見傅珺怔怔地望著那豆漿攤出神,那小廝眼珠轉了轉,便笑道:“這豆漿涼了便不好喝了,炊餅也須得出了鍋就吃。要不小的就替姑娘買回來了。”
旁邊那個瘦些的僕婦便道:“別胡亂攛掇姑娘吃外頭的東西,不乾不淨的。”
另一個圓臉的婆子則笑道:“哎喲說得我都餓了。今兒天可怪冷的,嫂子您看著些,我先去買碗漿子驅驅寒氣。”說罷也不等那瘦僕婦回話,便一溜煙兒地跑到了豆漿攤子前排隊去了。
這婆子不說還好,一說傅珺也覺著有點冷了。
方才逛街走著沒覺得,現今停了下來,那正月裡的冷風便跟小刀子似的,直往臉上刮。
旁邊的小廝嚥了咽口水,高聲向那婆子道:“可快著些兒,我們可不等你了。”
傅珺自是知道這些婆子僕婦們的,最愛捧高踩低。若她是二房或長房的姑娘,便給這婆子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丟下主子跑去買吃的。
可是,誰叫自己是三房的呢?這幾個月來每天在榮萱堂聽冷話、看冷臉,這府裡但凡有眼色的,誰不知三房正被侯夫人厭棄著。這般境況下,別說是跟出門的婆子了,哪怕是最下等的掃地媽媽,對傅珺也不過面兒上敬著罷了。
迴雪在旁邊瞧得氣不過,便冷笑道:“這些媽媽們臉倒大得很,丟下主子自己倒去喝熱的了。”
那瘦臉的僕婦便不說話,嘴角卻是撇了撇,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涉江便上前替傅珺將小斗篷緊了緊,柔聲問道:“姑娘冷不冷?”
傅珺搖了搖頭,垂首卻見涉江的兩隻手凍得通紅,便問道:“你的手套呢?怎麼不戴著?”
託幾位穿越前輩的福,這個時空已經有手套了,侯府下人的份例衣裳裡便有手套等物。
涉江便笑道:“那東西做活兒不利索,婢子先摘了,一會子再戴。”
旁邊的小廝便陪笑道:“哎喲喂,這可是三九天兒,姐姐這手可別凍壞了。”
傅珺看了看涉江的手,又向那豆漿攤看了一眼,轉首見傅莊還帶著傅玠看百戲呢,她沉吟了一會便道:“便去喝碗熱漿子吧,一起去。”
迴雪忙勸道:“姑娘,那外頭的東西不乾不淨的……”
“那可是張子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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