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頁)
朝後,鍾婉公權私用,藉口上奏連班都不坐了,跑到了外書房,匪夷所思問:「陛下,我們開始是這麼商量的,怎麼你下手這麼快?」
秦姝神情嚴肅,搖頭:「不是我,傳說死的那個也不是方卓越。」
四下無人,鍾婉上了臺階,坐到秦姝腿上:「啊?那是誰?」
「是侵佔民田打傷百姓的一位官宦子弟,謝百齡逼供時下重了手,醫人趕到時就剩一口氣了。」
鍾婉在上層階級浸淫多年,已有糜爛趨勢,盤算了下:「不算大事啊,這也能差點鬧出人命?」
「十幾戶人家無處可去,嚴冬無糧無煤炭,謝百齡出身寒門,自然看不得這種事。」
鍾婉心一顫,不行,這不是小事,趕緊還魂回來,「現在人還是活著?哪家的?」
「鄭家人,吊著一口氣,不一定能活。」
鍾婉:「……」
鍾婉不確定問:「是範九的岳家?」
她看到秦姝一言難盡地點頭。
37、兩軍陣前
秦姝斷斷續續說起了鄭家,自打那年範穎透過秦姝逼娶了鄭家三娘,小兩口過得還不錯,夫妻甜如蜜。範九在北境掙了軍功,也給娘子弄了個誥命,就是陪老婆回孃家時尷尬了點,但多年下來,看女兒過得好,姑爺又爭氣的份上,鄭家人態度也軟化了,算是接受了這個女婿。
剛入秋時鄭三孃的親弟弟,範九他小舅子在京郊搶了塊良田,整整三百畝加一個莊園,那幾戶人家沒權沒勢的,馬上入冬無家可歸,活活凍死大半。不是沒求京兆做主,但小鄭的親爹就是京兆主簿,這不是正堵風口上了。
又是那麼剛好,京兆府尹阮吉穿著常服上班,沒事就躺在大街上睡覺,再次求告時撞上了,阮吉同學雖然懶,喜歡清閒,但是本職工作絕對兢兢業業,得知了事情經過,二話不說,騎著小毛驢就去郊外看現場了。
京兆和大理寺的主官都是秦姝嫡系,哪會怕事,擒來一問,小鄭梗著脖子說,就是我乾的!
瞧這孩子傻的,幹了壞事到官府居然還認罪了,阮吉非常滿意,省了他的事,直接拿去大理寺了。
彼時是兩任寺卿交接的時候,王亭松只問了開頭,後面就由謝百齡做主了,王亭松雖然陰險,但他不喜歡血腥,犯人在他手裡還算好過,新寺卿就不一樣了,他就喜歡懲惡揚善,還喜歡些奇奇怪怪的刑訊,小鄭作為他第一個案子,沒好日子過的。
鍾婉傻眼:「這放史書上,就是酷吏啊。」
妥妥的酷吏,差點打死人了都。
秦姝也正頭疼:「他這性子,以後也不好說。」
鍾婉點點頭,「明天我去范家看看吧。」畢竟秦姝在朝上護了謝百齡,壓了范家的姻親。
鄭三娘前些日子的急病,就是被弟弟急的,剛入大理寺,孃家人就找上門了,實在沒別人能求了,盼著范家能幫一把。
範九被岳父母弄得去淮安侯府躲著,淮安侯俞鄺這個狐朋狗友啊,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建議:「你去大理寺送個禮,討個人情唄。」
「不行不行不行,貴妃孃家都折在王寺卿手裡了,實在惹不得。」
俞鄺愛莫能助:「兄弟我啊,也幫不了你。」那年被俘又被救後,他性子收斂不少,非必要不罵人。
老婆都急出病了,範九焦頭爛額,只能求助家裡,範穎不大出屋子了,榮國夫人身體還好,出手了,親□□問孫媳,「你是幾個孩子的娘了,要照看好自己啊,出了事……九郎還年輕呢。已經出嫁了就是夫家的人,老想著孃家是要被人笑話的。」
話裡話外,怎麼想怎麼像是威脅,鄭三娘不敢再著急上火了,抹了眼淚,按時吃飯,好好睡覺,一天到晚清火茶不離手,自己推了要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