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幣(第4/6 頁)
有點腦缺氧。
但好處是那天的社死場面基本在腦袋裡清空了,也許感到羞恥是一種比較高階的腦活動,人腦工作強度大的時候就會把這種活動暫停。
而且,車子明有好幾個玩得好的附中朋友,這幾天謝瀾透過車子明也旁敲側擊了幾次。
附中並沒有流傳開諸如“英中有個上學帶著女高中生制服的男生”之類的話題。相比之下,反而是竇晟在附中的人設被傳播得相當豐滿——中考全市第一,高中始終年級第一,我染髮,我耳朵鑲鑽,我衣服帶鞋印,我褲子破洞一米,但我是個實打實的好學生。
分級測試全市有兩百五十人參賽,分了六個考場,考場排序故意把同學校的儘可能串開了,竇晟和謝瀾也不在一個考場。
竇晟跟著謝瀾走到他考場門口,衝他挑挑眉,“好好考啊少俠,考進前三十,一起進省訓。”
謝瀾嗯了聲。
他一進市教育局這棟樓就有心理陰影,甚至對自己的書包都有陰影了。猶豫一會把筆袋拿出來,書包就放在走廊的窗臺上,任其自生自滅。
考試時間四小時,總分三百六。
前邊的高中基礎部分題量大得驚人,考題不難,但計算量絕了,謝瀾算到最後一道感覺手腕都酸,甩了好一會才接著做後邊的競賽部分。
競賽標準和競賽拔高這兩塊,謝瀾其實沒感覺出太大區別。
他學的ac體系更偏抽象的數學原理,在國內競賽不太常見,所以更多出現在所謂的“競賽拔高”裡,這導致他越往後做反而越覺得思路暢通。
這兩天大量訓練確實奏效,他讀題和用中文寫證明題都很順,解題簡直爽到起飛,回國以來頭一回感受到了久違的考試快樂。
考到最後一小時,謝瀾能明顯感覺到屋裡趴下了一半的人,那些劃在卷子上的筆變得有氣無力,不僅是難,體力也耗盡了。
但他自我感覺還可以,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他把十二張數學卷從1到12重新排序一遍,挨張檢查寫上了名,然後蓋上了筆帽。
咔噠一聲,清脆。
坐他右手邊的郭銳澤一哆嗦,扭過頭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監考老師剛好轉過去,郭銳澤屁股坐在凳子上,上半身扭到兩組中間,就差直接把下巴頦擱在謝瀾桌面上。
“幹什麼。”謝瀾語氣有點警惕。
他對此人有心理陰影,儘管上次的事故並不能賴人家。
郭銳澤低聲說,“我思路卡到親媽不識,你居然全做完了?”
“哦。”謝瀾鬆一口氣,隨手往最後幾張卷子翻了翻,“嗯嗯,做完了。”
郭銳澤眼睛直了。
謝瀾瞟一眼他的卷子——攤在最上面的是第12張卷,上面五道大題,郭銳澤寫了三道的樣子,空了一道,還有一道寫滿了,但畫了個大叉。
謝瀾有點驚訝,“有不會的麼?”
郭銳澤:“?”
監考老師回頭皺眉道:“不許交流!”
郭銳澤求生欲極強,立刻縮回去舉起雙手說,“沒交流,是我單方面受侮辱。”
一屋子尖子生都樂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想樂一樂。
監考老師瞪著他,郭銳澤又說,“算了我交卷,數學這玩意,不會就是不會,垂死掙扎沒用。”
他說著大義凜然起身,把卷子捋捋往講臺桌上一拍,帶著附中第一的尊嚴瀟灑離去。
監考老師瞅著謝瀾。
謝瀾也只得默默起身,把卷子交了。
走廊只有郭銳澤一個,靠著窗臺用手機發訊息。
見他出來,郭銳澤感慨道:“大神啊,就這你跟我說學年四百多名?鬧呢。你這智商,理綜閉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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