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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好笑。
原想問,那人是否真是他的兄弟,他們不同姓的呢。可他不想講,必有原因,她也就不多問了,只將那地契為他收好。
後來,她便忘了這事。
成親後,他每月會去嶽州幾天,若逢大案,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是正常,有一回,還消失了一整個月。
每趟回來,他偶也會帶傷,那些傷總教她心驚且疼,她從不主動問他,可他自己會講,她知他怕她擔心,才將事情說得有趣又好笑。
她聽了笑著,卻還是在他每回出門時,仍不禁提著心、吊著膽,難以成眠。
她不能替他做什麼,只能將他的衣縫得更紮實些,只能去求了少爺,釀著較不傷肝的藥酒,讓他出門在外時,受了傷,可以止痛。
因為如此,她更珍惜他在的時候。
兩人在一起,總是小別勝新婚,無論她到哪,他總也要跟,牽著她的手,幫著她拿東搬西,時不時趁人不注意,偷她一個吻。那情深的模樣,總是羨煞了旁人,大娘們時不時也要虧他倆一下,她總羞得臉紅,他卻老笑得像個傻瓜。
同他一起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不知為何,老覺時間不夠。
春耕時,他若在便會同男人們一起下田;入夏時,他替刺史大人破獲了一窩攔路搶劫的強盜。
春去了,夏去了,然後入了秋。
秋來,就是忙,他同刺史大人告了假,就只在藥堂裡幫著她處理事情,可她還是忙得昏天暗地,幾乎不知今夕是何夕。
立秋那一日,才要過午,她已忙得幾乎要上了火,就連喜兒都不敢同她多說兩句。
可那男人,似不知她忙,竟硬將她拉出藥堂裡。
“阿魅,你做什麼?”她沒同他掙扎,卻也有些惱了,可又捨不得對他生氣,只能道:“我還有事要做啊。”
“都要未時了,你還未吃吧?”他拉著她到了門外,一把將她抱上了馬,跟著也翻身上了馬,抓起韁繩策馬向前騎,笑著說:“人是鐵,飯是鋼,再忙也是要吃飯的,吃飽了才有氣力工作啊。”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秀眉輕擰:“一會兒有藥商要來啊。”
“岑叔和喜兒會處理的。”他說著,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拿擋風的斗篷包住了她,還抬手搗住了她的眼。“反正也不遠,有急事他們會來喊的。”
“你遮我眼做什麼?”
“我想你睡一下。”他又笑。
“在馬上怎麼睡?”
她好氣又好笑的嘟囔著,可還是順從的往後靠在他身上,枕在他肩頭。他身上的味道讓人好安心,嗅聞著那熟悉又安穩的味,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馬兒慢慢的走著,他大手還是遮著她的眼。
她思緒莫名渙散,不一會兒,竟還真的睡著了。
蘇小魅瞧著那累得一下子就睡著的女人,只覺心疼,瞧她累得眼眶下都黑了一圈了。
這女人,就是什麼事都非得要插上一手,這兩月更嚴重了,都不知她自個兒曉不曉得?
八成是不知的。
人人都知了,就她沒有知覺。
他要帶她去的地方,其實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小心抱著她下了馬,她沒醒,只在睡夢中嘆了口氣,將揪著他衣的小手揪得更緊。
他瞧著只覺心暖,本想讓她吃些東西,見她睡得那麼熟,他也不吵她,只溫柔的抱著那累壞的小女人,在那他早先就來攤開的毛氈上躺下,讓她蜷縮在他懷裡。
秋日午後的暖陽輕輕,白雲在藍天上優遊而過,風吹得一旁林葉譁沙作響,遠處還有洞庭水聲在盪漾。
這時節,舒服得讓人呵欠連連啊。
輕擁著心愛的女人,他躺著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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