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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無奈,只得依我,開了門。
迎面就是一股子灰塵味。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踏了進去。
沒有寶藏,也沒有我所想的光怪陸離。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屋子。屋子裡落了塵土,擺了許多老舊的物什。有女孩子的梳妝檯,衣櫃,琴臺。精緻的銅香爐,因為落著灰。而看不清楚花紋。甚至還有一張被摺疊過的繡床。是雙人尺寸。
我抬手,揭了揭灰,結果發現手下是一副繡架。黃色的絹布,上面繡了一半的刺品還在。針頭已經起鏽。
花紋,是蝶戀花。
小兔驚呼了一聲:“少奶奶!”
我茫然地低了低頭,手指上被針刺到了,在冒血珠子。
突然聽到門口傳來說話聲。我一回頭,正有人大力推開了門。安玉寧面色鐵青地看著我。
僵持了一會兒,他緩了緩臉色,走到我身邊,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灰塵味大,小心別嗆著。快跟我出來。”
我下意識地躲開他的手:“這個屋子是雲霜夫人的?”
他皺著眉道:“出去再說。”
我用我自己都覺得驚訝的平靜聲音,道:“你不是說是你買給我的嗎?連那個鞦韆都是她的吧。你騙了我。”
他望著我。臉色漸漸又變得難看。
我摸摸肚子,道:“蝶戀花,是你跟她的東西吧。你把我當什麼?代替品?”
他冷冷地道:“你如果真的聰明,就不要呆在這個地方跟我說這些廢話。”
我笑了,道:“安玉寧,你心疼你兒子是不是?我正式通知你,這個孩子,我不生了。”
說完,我就轉身要繞開他出去。他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怒氣逼人:“你胡說什麼?!”
我努力掙了掙,掙不開,便咬了牙,道:“你最好給我放手。不然我會讓你妻離子散。”
他不動,只意味莫名地看著我。眼中卻藏不住那一絲慌亂。
我感覺到了一絲變態的快感,道:“你別忘了,孩子在我身上。你就算財大勢大又怎麼樣?你就算身邊諸多能人又怎麼樣?你能防得多嚴實?”
他的臉色變了好幾變,終於還是拖住我的手不肯放,直接把我從屋子裡拖了出去。我緊緊地抿著嘴唇,腳下有些踉蹌地被他拖回了屋子。
他把我拽進去,然後關上了門,冷冷地道:“我以為你是最重信用的。”
我撇撇嘴,道:“你別忘了我是誰帶大的。我怎麼可能會重信用?”說著,我有些嘲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道:“可惜我只學到了皮毛,沒有學到精髓。我只知道耍這種小把戲。不像有的人,深不可測,三分真七分假,把我耍得團團轉!”
“柳韻!”
“怎麼樣?!”
他的神情迅速從暴怒轉化成愕然,然後變成慌亂。最後手忙腳亂地來給我拭淚:“你,你先別哭……”
我用力拍掉他的手:“不要碰我!衣冠禽獸!”
他忙鬆開手,退後了兩步,道:“你先別哭。你分明不是這麼不懂事的,怎麼就不聽我解釋?”
我哭哭啼啼地道:“你不用給我戴高帽。聽你解釋,還是聽你再來騙我?”
他道:“你怎麼就不能明白!”
我想,我明白了,我太明白了。我TM就是一傻缺,天天就知道自作多情。安玉寧就是個王八蛋,沒地方安置我了竟然把我弄到這裡來。
他好像已經沒有了火氣,只是無奈地看著我。平時的甜言蜜語和風流倜儻也全都沒有了。這樣站著,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我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偷偷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突然就悲從中來。摸摸肚子,吸吸鼻子,我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