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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行者的名字?”這些人,都是與他有換命交情的人,如果他們來了,恐怕這件事便要複雜起來了。
陳平記憶力驚人,而且爺所說的這幾位風采逼人,讓人一見難忘,所以想都不用想,直接否定道:“沒有。”
“嗯。”林寒宵略寬了寬心,沉聲吩咐道:“那就照你的意思辦吧。五日之後,設宴廣寒樓,大宴三日。”
“是。屬下這就去辦。”陳平拱手領命。然後遊弋不定的問:“爺。夫人是否在設宴當日出席?”
要知道,江湖兒女多俠義,女子中亦有不少成名之輩。她們也和男人一樣,練就一身武藝,憑著心中俠義行走江湖。交朋友、殺仇人,結緣或結怨都不皺一下眉頭,磊落豪爽又心思縝密,把女子不能拋頭露面,只能在家相夫教子這種世風徹底踩在腳下。如果在寒天山莊莊主的婚宴上,莊主夫人不顯幾分廬山真面目,恐怕設宴之後少不了要遭人詬病。這也難怪,江湖中人的好奇心並不亞於尋常百姓。
“她不出席。”他想都沒想就斷然否決。
“是。屬下明白。”陳平並不是個精明的屬下,但他的優點便是從妄自揣測主上的心意。
“沒事的話,你可以下去了。”林寒宵看著他說。這些年來,他身邊出現過形形色色的人。但能留在他身邊,可以信任並委以重任的人卻不多。陳平就是其中之一。原因麼,其實很簡單。他喜歡陳平的冷靜。一個人可以不聰明,但他絕不能不冷靜。一旦失去了冷靜,那麼這個人怎麼樣也不會聰明的。而他曾經就很不冷靜的面對著林家家破人亡,很不冷靜選擇相信別人。這一切,都讓他摧心折肺追悔莫及。
陳平大手探入懷中,從衣襟裡掏出一個長約一寸的竹管。雙手遞給林寒宵,道:“爺。這是天鷹寨寨主飛鴿傳來的密函,請爺過目。”
林寒宵從竹管中抽出一塊粗布,攤在掌上凝眸檢閱。上面亂七八糟如鬼畫符般的墨跡,讓人匪夷所思是寫了什麼內容。難怪天鷹寨寨主不怕這封密函被人中途截獲,恐怕其中內容只有林寒宵和他明白。
陳平見他不語,問道:“爺是否要回信?”
“不用。你先下去吧。”林寒宵將那粗布納入袖中,揮了揮手。
就在陳平轉身之際,林寒宵又喊了一聲“慢著。”
陳平停下,恭敬的等著他再度吩咐。
“盯緊曾家。”這四個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從林寒宵嘴裡吐出來,宛如千斤重擔彈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陳平面不改色的拱手稱“是”,倒退三步,轉身踏出議事廳。
一抹難以察覺的淡笑,在林寒宵的眼角眉梢染開,暖融融的陽光落在他深邃的眼中,幽幽的折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用不了太久,他的計劃便要更進一步了。
“噝”的倒吸一口冷氣,曾語柔把被針扎到的手指放在唇畔吮了一會兒。
“又被針扎到了?”不悅的語氣自她頭頂上傳來。抬頭一看,林寒宵糾結的眉頭充分表現了他此刻的心情。站在她旁邊看了許久,這丫頭笨的只會用針戳她自己的手指頭。不是望著窗外發呆,就是看著繡活出神,一會兒笑一會兒嘆,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夫君,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曾語柔飛快地擱下手裡的繡品,慌慌張張的看著他,一雙瞪大的眸子,彷彿在驚歎他憑空出現似的。殊不知,她的窘態早已落入他的法眼。
“在你努力虐待自己手指的時候。”語氣中的責怪變成了他疼惜她的方式。他握住那隻負傷的小手,愛憐揉搓幾下,檢視過沒有流血的地方,才把目光移到那張窘的通紅的小臉上。心中暗笑不已。她這種純情姿態到底是真還是假,這幾日夜夜同床,她哪裡是他沒瞧過的,怎麼這會兒一碰她,她就像個童貞少女一樣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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