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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只會繼續拉著你鬧騰。胡太醫是楊老先生的親傳子弟,最擅調養之道,等會兒讓他給你看看吧。”
趙奕景臉色微白。謝則安的言行舉止無不僭越,趙崇昭卻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都說謝三郎獨佔聖寵,看來果然是真的?趙崇昭對他寵信到由得他在宮中發號施令,宮中內侍也絲毫不覺得怪異,反倒乖乖地聽謝則安命令。
趙崇昭見趙奕景臉色不太好,頓時知道謝則安所言不假。他立刻認錯:“是我疏忽了。”他牽著謝則安的手招呼趙奕景入內,“奕景快進來,屋裡暖和。”
趙奕景盯著趙崇昭與謝則安交握的手,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入內。
趙崇昭親自替謝則安取下披風。
要不是有趙奕景在,他恨不得抱著謝則安狠狠地親上去。謝則安把趙崇昭的意圖瞅得一清二楚,他和趙崇昭保持著“安全距離”,和趙奕景相對而坐。
趙崇昭對謝則安毫不設防,三兩下就把他和趙奕景的過往說了出來。那會兒福王還在京城,趙奕景瘦瘦弱弱的,十分惹人憐。福王千方百計為趙奕景請來了名醫,趙崇昭為了晏寧厚著臉皮蹭了上去,跑了幾趟之後,他們很快熟悉起來。
巧的是,在謝則安遇到趙崇昭之前,趙奕景隨著福王去了封地,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趙崇昭難得有個玩得來的小夥伴,謝則安無意深究趙奕景回京的用心,他溫言笑道:“福王封地離得有點遠,奕景一路上恐怕累得慌,陛下你居然還拉著人家折騰。”
趙奕景心裡不太舒服。謝則安與趙崇昭之間太親密,親密到旁人根本無法插入其中。謝則安對他的一句句關心,都像是刀子一樣剜在他胸口。要不是他身體不好,當初又不得不隨著福王回封地,與趙崇昭這樣親密無間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趙奕景說:“我不要緊的……”
謝則安說:“怎麼會不要緊?身體是最要緊的。”說話間胡太醫到了。
胡太醫一見謝則安,臉孔馬上板了起來:“叫你別亂跑你不聽,這下鬧出病來了吧?”
謝則安哭笑不得:“胡說八道,我健康得很,哪裡鬧出病了?”
胡太醫不信,上前抓起謝則安的手把脈。胡太醫是楊老的弟子,脾氣和楊老一模一樣。謝則安拿他沒轍,只能由得他替自己看診。
胡太醫說:“你這體質本就經不得舟車勞頓,這大雪天的,你瞎折騰什麼?”
趙崇昭緊張地問:“三郎怎麼了?”
謝則安說:“肯定沒什麼,要不然他肯定罵得更起勁。我還想活個百八十歲,哪會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收回自己的手腕,望向趙奕景,“胡老哥,我是想你幫忙替奕景看看。”
胡太醫瞪了他一眼:“這次是沒事,保不準下次就病倒了。”
趙崇昭氣紅了臉:“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好端端的三郎才不會病倒。”
胡太醫說:“他底子不好,禁不得勞累的,我叮囑他幾句還不成嗎?”
趙崇昭呆了呆。他抓起謝則安的手,感受著那溫暖、柔軟的觸感,上面帶著點薄繭,是常年握劍和握筆的結果。謝則安從來都是健健康康的,哪裡看得出胡太醫說的底子不好?等他仔細一回想,才想起第一次見面時謝則安那瘦弱可欺的模樣。
除了那個時候之外,謝則安從來不曾在他面前示弱。
這個認知讓趙崇昭不太開心。他緊握著謝則安手不放,吩咐胡太醫:“那你們定時過來給三郎把把脈。”
胡太醫抓緊機會打小報告:“怕就怕即使瞧出了病來,他卻不肯喝藥——以前給他開藥他還偷偷倒掉過。”
謝則安:“……”
趙崇昭面色兇狠:“他要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