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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無所顧忌了,這話說不說也都無所謂了。並且,崔言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威脅,自己的這點心事,告訴他也無所謂。考慮到這些,陸風也就實話實說了。
一聽這話,崔言在心裡又開始疑惑了:“此人也是世家子弟,飽學之士,又極負才學,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果然有取而代之之心。”接受了二十年忠君思想的崔言,自然是無法認同陸風的理論,並漸漸有些厭煩陸風了。
“想不到此人竟是王莽一流之人。”這是崔言在心裡對陸風的評價。
陸風看出了崔言的疑惑,便趕緊說道:“或許,季節認為風是一個大逆不道野心勃勃的人,然季節可曾想過,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也;皇帝者,亦非一人之皇帝也。天下生殺大權,皆掌在皇帝手中,倘若帝王失足,誰可改之?人的權力越大,人的責任也就越大。掌大權之人,一個小失誤,就可令天下大亂,萬人受害。所以,天下之失道,實為帝王一人之失道也。欲使天下太平,掌權者必為賢明之人。若非如此,當分權以制之。
吾非要取而代之,然為了天下蒼生,有時則不得不如此。自周平王東遷以後,天下便出現了王室衰微諸侯爭霸的局面,齊桓公、晉文公、楚莊王,先後為霸主,人稱‘三霸’,甚至一如蠻夷的吳越之國皆加入爭霸序列。自三家分晉以後,韓、趙、魏、楚、燕、齊、秦並稱雄一世,史稱‘七雄’,由此混戰連年,直至秦之一統。當是時,三霸七雄皆以己為王,其眼裡尚有王室耶?
秦之暴政,終成大亂,故陳涉起義時便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此亦三霸七雄之心也。而高祖出身若何,無非泗水一無賴耳,最終在楚漢相爭中勝出,終有天下而成帝王,向使當時項羽獲勝,此結局又當如何?夫帝王者,無非掌權之人耳,非天子也。若為天子,又有何憑證?即為天子,那周天子為何竟大權旁落,以至失國,那秦天子為何又身首異處?
故此,人人皆可為天子,然,卻無人具天子之才。夫天子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社稷為重,民為貴,君為輕。天子當以天下百姓之喜怒為己之喜怒,當以天下萬民為己之子女,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誠如此,則天下可治也。”
聽完陸風的一番話,崔言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誠然,陸風的話太過驚世駭俗,已經在他的心裡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冷不丁的接觸到這樣的言論——雖大逆不道卻句句成理,崔言一時半會兒還是接受不了的。不過,陸風也不著急,你慢慢想吧,想的越久,證明你研究的越深,就越會贊同我的觀點。世俗和權威一樣,都是經不起考驗的空架子,事實勝於雄辯,在現實面前,一切世俗的東西都會變得脆弱的。
陸風在崔言如此迷惑,又接著說道:“季節覺得風可是大奸大惡之人,可是令天下亂起之人?”
崔言想了想說:“吾與子城雖相交甚淺,但一見如故,我知子城絕非亂天下者。”
“如此甚好,不枉我與季節相知一場。誠如吾所言,天下大亂將至,我願竭盡所能,蕩平亂世,重現人間太平世界,不知季節可願助我一臂之力?”陸風最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見陸風如此詢問,崔言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說:“吾且回去思之,明日可與君答覆。”
“也好,季節且仔細斟酌吾之言語,我則在此恭候佳音了。不過,今日吾心甚慰,當賦詩一首送於季節。”
隨即,便聽陸風吟道:“仗劍行千里,微軀感一言。人生感義氣,功名誰復論?”
聽聞此詩,崔言不覺心中一動,不過,他還是告辭而去了。
崔言走後,陸風便和陸安又上街閒逛了。累了之後,便回客棧吃晚飯,吃完晚飯,略坐了一會兒,陸風便去休息了。
這一夜,陸風似乎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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