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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斯此時已經牽著老太太在跳舞了,老太太在他耳邊輕聲叮囑著什麼,他時不時點頭應著,一副子賢孫孝的模樣。舞曲結束,費爾法克斯牽著女伴的手走來,臨別時還互貼了貼面,很是親熱。
“是不是覺得這種聚會很無聊?”他問歐陽琪。
“沒有啊,很熱鬧,只是我認得人不多,貝蒂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左右看了一眼。
“我看你都喝了幾杯酒了。”費爾法克斯在她身旁坐下,“一個人喝悶酒最容易醉。”
“你陪我啊!”歐陽琪斜睨著看他,似笑非笑,眼梢亮晶晶的。費爾法克斯看了她一會兒,笑:“你喝醉了。”
“沒有,”歐陽琪低頭把玩著杯子,“我很清醒,所以我不會醉。”
費爾法克斯看著她,面色平靜。一曲《愛的宣言》響起,又有人來請費爾法克斯跳舞,他笑笑拒絕了。歐陽琪看著舞池裡成雙成對,笙歌曼舞。
“你覺得他們怎麼樣?”他突然問。
“嗯?”歐陽琪回過頭,不知道他問的是哪個,“誰怎麼樣?”
“查理斯和史密斯。”
“哦,很好啊,很登對,郎才女貌!”歐陽琪啜一口酒。
“我問的是跳舞。”費爾法克斯看著她,臉上有不易察覺的嬉笑。歐陽琪漸漸有點不自在,“也很好啊,很瀟灑,又不會踩對腳。”
費爾法克斯哧哧笑,拉著她準備進舞池。歐陽琪拿著酒杯與他拉鋸:“哎哎哎!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你剛拒絕了一堆美女又叫我進去,不是讓我找死嘛!”
費爾法克斯幫她把酒杯一放,就拖進池裡。然後歐陽琪半醉半醺之下踩了他好幾多次腳,費爾法克斯人從舞池裡出來腳步都是跛的。
“你誇張的吧!”歐陽琪笑得前俯後仰。
他作勢要脫鞋給她看,好在歐陽琪攔住了,還應承完了請他吃謝師宴,這才罷休。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突然看見查理斯向他們這邊走來,表情嚴肅。歐陽琪開玩笑說:“他不會是來請我跳舞吧?”說完自己又笑,“要是踩完他金足我可就慘了!”
“踩也不要緊,反正查理斯醫術了得。”費爾法克斯舉著酒杯說。
“醫術了得?他是醫生?”歐陽琪有點驚訝,難怪她生病那會兒赫斯特太太讓他去照顧她。
“是啊,你不知道?查理斯讀大學那時的專業就是醫學。”
“不知道,”歐陽琪搖搖頭,“那他為什麼不呆在手術室裡,要出來禍害人間呢?”
“誰知道呢?”費爾法克斯一副無比感慨的樣子,“或許是這個更拿手吧。”
事情果然如歐陽琪所料,查理斯是來請她跳舞的。做為主角他今晚可是請了好多人跳舞,歐陽琪還以為他斷是不會請她的,有時候目光偶爾交錯,見的都是他森寒的面孔。他伸出手的時候,歐陽琪首先舉手宣告:“我不會跳,待會兒踩你腳不許發火啊。”
查理斯也不作聲,牽著她就走。兩個人第一次如此正而八經地靠近,上次的接吻仍歷歷在目。他扶著她,歐陽琪心慌意亂,彷彿他掌心蘊著一把火,擱在她腰際越來越熱,手也越來越燙,燙得她腳步虛浮,一不小心就真踩了上去,兩人差點要倒。
他把她託得更緊了,臂膀有力,音樂悠悠像蝴蝶曼舞,他問:“你知道這是什麼舞曲嗎?”
歐陽琪迷惑地昂起頭,正好迎見他幽藍的雙眼,他俯視著看她,不避諱不躲藏,仿似那雙眼帶著魔咒,使人久久移不開眼,卻裝了太多她讀不懂的東西。歐陽琪迷惘地搖搖頭。他說:“叫悲傷的華爾茲。”
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歐陽琪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她跳最後一支舞,為什麼要問她那首曲子的名字,因為,他們正在漸漸離彼此